万莺这一觉睡得很沉。
也很安稳。
再醒来时，神清气爽。
她下意识地边打哈欠边一撑身侧准备起身。
却一巴掌摸上了处手感明显不是被褥的柔软肌肤。
万莺猛一下回神，这才想起来自己昨晚貌似调戏人调戏着调戏着就睡死了过去。
也就忘了昨天最后的而时间里，那欧阳清怜是走是留。
而这段时间里……这触感……
万莺下意识低头，一瞧自己手边位置。
果不其然，刚才那一掌，不偏不倚，按住的正是欧阳清怜的胸前。
而他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按给按得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眼下，正带着点初醒的迷蒙，看向起身的万莺。
被捉个正着的人这会倒是才想起来讪讪笑着收回手。
“……早上好。”万莺一笑，只当刚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极其自然地收回了手。
“早……上好。”欧阳清怜捏了捏额角，靠着点疼痛让自己稍微清醒了。
他这一晚上心情几度变换，将他折磨得怎么都不安生。
睡眠，也是断断续续。
加起来也不知道有没有一半。
这会他头脑显然还不甚清醒。
自然也就没马上反应过来万莺刚才做的事。
他只是也慢慢地半坐起身。
吐了口浊气。
万莺见他对刚才的动作貌似没什么太大反应，心中不免懊恼。
早知道……该再多停一会了。
毕竟如此身材，摸到就是赚到了。
万莺哼哼着，视线上下一打量身侧的欧阳清怜，才又挪走。
欧阳清怜这会慢慢也从刚被吵醒的茫然状态中回神了。
他缓缓开口，话语中带点初醒的沙哑： “要起床了吗？要的话，我开窗。”
万莺当然点头说好，没有拒绝。
得了这一句同意，欧阳清怜这才摸起床头的控制器，指尖轻点，打开了室内窗帘。
淡黄色的，暖融融一片的阳光从窗外倾倒进了室内。
将里边的各种物件都镀上了一层金光。
闪闪发亮。
万莺在晨光中轻轻闭眼，适应着突如其来的灿然光线。
片刻，等自己这身体完全适应后，她才又睁了眼。
本来是打算一伸腿首接下床去的。
但还没动作前便先想起来自己还没问欧阳清怜今天的安排。
于是便又收回动作，扭过头去，正想问起。
却不想，那视线一下就对上欧阳清怜的双眼。
自然，也就望见了那其中满含的缠绵眷恋，依依不舍。
那样的情绪实在太具冲击力。
又发生在这样一个叫人毫无防备的节点。
两人都是一愣。
似乎是没料到万莺会忽然回头，欧阳清怜慌乱地扭过了头，率先避开万莺平静视线。
“怎么了？”
他开口，借着问出问题的缘由，试图遮掩刚才动作。
万莺本来确实有话要问。
可这会……眼前人的反应又实在有趣。
让她忽然也就不着急问出问题了。
于是乎，在转瞬间，万莺笑着叫出系统。
“给我开个……10分钟的读心行不行？让我听听这欧阳清怜现在在想什么。”
她计划得很好。
毕竟这会和欧阳清怜的交谈到底也不会是太深入的。
方正探听不到什么信息，她也就当作解闷了。
然而，听了她这一要求的系统却迟迟不动。
只是反复搓着自己的小爪子。
一副纠结模样。
万莺实在熟悉他这一副心虚模样，也没浪费时间，开口就又问：“这是又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哈哈，宿主……”毛团子脸上挂着强装的微笑，爪子动来动去，“这个读心的特殊技能，目前默认入睡关闭。之后……一天只能关闭、开启各一次。宿主确定现在要用10分钟吗？”
……就知道这特殊技能没想象中的好用。
抠抠搜搜还规矩一堆。
万莺叹了口气，倒是不意外。
反正本来也是意外之喜，用到赚到罢了。
不过既然现在知道有了限制，就该克制着用了。
譬如……像现在这样单纯解闷的时刻。
如果她当真想要用，就得多考量考量了。
今日……今日她还打算翻翻手机中的记录，看能不能联系上几个人的。
这么一算，兴许后边要用上这读心技能的可能性更大。
于是乎，万莺稍稍一决断，便舍弃了现在打开读心技能的想法。
“那算了。”
答复完毛团，万莺又将心思放回了眼前。
对上欧阳清怜给出的那一句问话。
她顺着自己本来的心思，干脆问：“今天……我有什么安排？”
“你？”欧阳清怜不解，思索片刻，才摇摇头，应她，“没有安排。医生说了，这几天，你需要足够的休息。”
万莺“哦”了一声，显然对这结果不怎么意外。
大约是想不出还有什么能放在这个初醒时刻谈的话题。
欧阳清怜沉默片刻，又开口说：“先洗漱一下，吃饭去吧。”
正常的晨起流程，万莺也没拒绝。
只是在吊着牙刷时瞄了瞄欧阳清怜。
——这可是大早上啊，是个观鸟的好时机。
尺寸大小，精神状态，就是要趁这种时间仔细看看。
万莺伸手，略微比划了阵。
隔着睡衣，毕竟看得不算清楚。
她就干脆暂时只给出了个合格。
但大约是万莺那放肆的视线和动作实在很难不让人察觉。
欧阳清怜的身形有些不自然地僵了僵。
他侧过身，稍微掩饰了这男士独有的反应表现。
万莺再看不见，只好讪讪收回视线，吐完漱口的水，先到边上等着去了。
欧阳清怜终于摆脱那道让他面红耳赤的视线，不免长舒一口气。
沾了点凉水，稍微点了点发烫的耳朵尖。
他微微抿唇，心思飘忽。
……先前，他并不知道万莺私下会是如此的。
他看过她那么多气愤的、恼怒的、冷冰冰的视线……
但却从来没见过她如此瞧着自己入神打量的神情。
欧阳清怜的视线不免也向下一落。
心里惴惴不安地想着。
原来她其实，也会喜欢自己这样……身材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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