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神女……”
萧残砚被掐得肩上发疼。
他闷哼了句，又小心叫起万莺。
却没得她松手。
只一转瞬，便连另一边的肩头也被掐紧了。
萧残砚微僵着身子，被那左右两侧同时发力的动作一压。
便就倾身后仰，背抵上了冰凉的龙椅。
被扣得死紧。
萧残砚额间悄然浮了层细汗。
他紧抿住双唇，眸色微沉。
一颗心又被高高吊起。
略微狼狈。
明明还有旁人在场，又是这商议国事的重要之地。
万莺却也没收敛力气。
给他留几分薄面。
大抵是当真生气了。
萧残砚又是一阵心惊。
所幸边上候着的宫侍还未注意到他的如此反应。
毕竟眼下除了能首观感受到万莺碰触的萧残砚。
旁的人可看不见这“神女”。
于是乎，在事态彻底走向不可控制的情形之前。
萧残砚又沉着声，赶忙将这室内仅剩的几位宫侍也遣退了下去。
当然，也包括那贴身伺候着的大太监冯柄。
这帮人大抵都觉得古怪。
可帝王的威压在上。
叫他们什么话也不敢多说一句。
便就这样飞快地——
悉数低头退了出去。
空旷殿内，终于只剩下一人一鬼。
萧残砚只觉得那压着他的力道愈发地沉。
沉得……
几乎让他连呼吸都有些艰难。
他微微张口，正试图在这被绝对压制的情况下稍得喘息。
却就……感觉到那贴着他的鬼气忽地一紧。
便就如同缚紧的绳索一般，绕开他身上关节。
无形地束缚了一圈。
这下……他是彻底动弹不得了。
被反绑到身后的手不安地绞紧，扯着衣角。
却到底也没能消减他心里的那股不安。
如擂鼓般的心跳声音震响，愈发剧烈。
却不知为何……
竟不是全然的慌神与恐惧。
萧残砚脑中“嗡嗡”响着，整个人身上的羞涩一时却比犯事的紧张更甚。
好像有些期待，又有些兴奋。
萧残砚在那又收紧了几分的捆束之中陡快了呼吸。
却不是恐惧。
他神色一僵。
后知后觉地，发觉自己又不对劲了。
他仓皇地并拢双腿，微微侧身。
视线游移。
却当然还是逃不过万莺的眼睛。
那冰凉的，依稀能让萧残砚感觉出是万莺指尖的触感又贴近了他的脸。
而后，便水蛇一般滑腻地钻进他衣襟。
“唰啦”声响后，是解开腰扣的“咔嚓”脆响。
再之后，便让萧残砚极力想掩饰的那不堪反应。
一览无余。
太糟糕了，太下流了，太恶心了……
他竟然在龙椅上……
在被万莺捆束着预备惩处的关头……
先有了这些兴奋的感觉。
萧残砚心慌意乱地自我唾弃着，口中的声音也带颤。
“神女姐姐……对不起……姐姐……阿砚……”
他倒是迫切地狡辩，为自己找那么些个开脱的借口和缘由。
可那表现太过首白且无可遮掩。
明晃晃地又全落到了万莺的眼睛里。
他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话来逃避了。
萧残砚有些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却偏……又在此时让那系统内的状态栏闪了“预警”。
于是乎，当萧残砚好不容易熬过那股子被拆穿伪装的难堪后。
再深吸一口气睁眼。
便又看见了万莺。
他望向那张他眼下想又不敢想的脸。
几乎是下意识地，又想闭上眼睛。
逃开她脸上的神情。
可的蛊惑就在眼前。
他到底还是没忍住那些微妙的好奇情绪。
于是乎……就终归还是没有再闭上眼睛。
只略带着几分谨慎地，看向了万莺。
然后，便就看见了她脸上玩味的神情。
——她的神女正舔着唇，双眸微眯。
注意到他投来的视线。
她的两个指节便就贴过来，贴上了萧残砚唇边。
“好陛下，来，说说，什么……叫妖后？”
带着香火气息的话语钻到萧残砚的耳朵里。
然后，是她紧随而来的指尖。
“是这样……还是这样……又或者……还要再过分些？”
仿佛真真带着点探寻的意味。
那作乱的指尖从上到下，毫无章法地跑来跑去。
把萧残砚本就不算清明的脑中搅得更是一片混沌。
他撑着点理智，匆匆忙忙地。
却没如先前那般讨饶，而是赶忙先应：
“不是的，不是妖后，不是……”
萧残砚在万莺那愈发过分的戏耍之中，用略快了的语速。
说得坚定。
“是神女，不是妖后。姐姐……不要生气。别听……唔……他们胡说。”
万莺的作弄没停，指尖拨弄着他厚重繁复的龙袍。
她摇着头，脸上却显然因这一句话而绽开了笑意。
“无妨啊，妖后这称呼倒是不恼我。只是……若要认下这名……我可就要再过分些才行。”
萧残砚谨慎地抿唇，顺势又应：
“要……如何？无妨的。神女姐姐……本来也怎么样都行的。”
“当真？”
得他如此一应，万莺便就倾身，贴到他近前。
声音极轻。
“那陛下知不知道。男人有时……也可以做女人……”
萧残砚没料到会听到这样古怪的一句。
他一时怔住，脑中茫茫然想了片刻，却是无解。
便只好又问：“神女姐姐……阿砚愚钝，实在不知这话是何意？”
万莺倒也不吝啬。
她屈膝，又抵着人。
口中边应：“陛下，做这种事，有时候也可不靠前边。”
……不靠……前边？
那是……
是……
后边？
这两句话单独分开，萧残砚还听不明晰。
可放在一块儿了。
他毕竟不是傻子。
自然……只一瞬便就明白了万莺的意思。
但、但……
那又是什么意思，是要他去辗转承欢在别的男人之下……
来搏她开心吗？
……不。
那种事……
除了她……
他谁也不想要的……
萧残砚的唇瓣一下哆嗦了。
他泫然欲泣地，又应：
“姐姐……阿砚不想要别的……男人……”
女人也不行……旁的什么人都不行。
明明只有她才行的。
若是她就行……
萧残砚心痛得厉害。
好一阵排山倒海的撕裂感觉。
却听得万莺“噗嗤”一笑。
施施然开口，应的却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一句。
“我没说是男人，也没说是旁人。萧残砚，问你的是我，要你受着的也是我。所以……对你做这事的，当然也是我。”
萧残砚眸中一亮。
几乎是想也没想地就给了回应。
“我、我愿意的！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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