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的两个半小时里，欧阳清怜都在后悔自己没能坚守底线给出的这一句妥协。
毕竟……万莺的手法和体力都着实骇人。
他起先还能稍稍控制着自己的动静，尽量不因刺激发生什么奇怪动静。
但后来……万莺显然有意要瞧他失态模样。
于是简短摸索探究之后，便很快学会了拿捏着他弱点位置，提高攻势。
欧阳清怜在反复的震惊和欢愉之中一次次被刷新了认知和底线。
最开始的拘谨慢慢就没了踪影。
最后也干脆放飞自己。
就迎合着万莺动作叫了。
只是仍然觉得震惊。
原来是这样……做这种事情的时候。
原来是这样身心畅快。
难怪……难怪……
欧阳清怜轻轻吸气，阖眸，放空了自己。
一回、两回、三回，西……
欧阳清怜大口大口呼吸着，腰身紧绷，几乎己到了酸软的地步。
不行了……当真、当真……不行了。
这还是第一次，他本没那样强韧的承受力。
畅快过了头，便只又成了骇人的感觉。
他还是禁不住先讨了饶。
但万莺自然没马上就放过他。
甚至还趁着人体力不支无力反抗。
摆了几个新奇姿势，又过了片刻。
这才起身。
终于……
欧阳清怜几乎是一得解脱就立刻睡死了过去。
连身上的痕迹都没来得及清理。
脑中最后能有的记忆里，是对万莺恐怖体力的警惕与退却。
毫不意外地，自然也落到了正听着他心音的万莺耳朵里去。
她轻轻笑着，抬手解了自己腰上沉甸甸的物件。
靠着床边坐下，慢慢伸了个懒腰，放松身体。
爽。
太爽了。
第一回上手，这人虽然一向口口声声说着拒绝。
可真到了床上，却还是半推半就着就从了。
虽说生涩是当真生涩，乏味也是略微乏味。
但那再如何说也只是最开始的模样。
到后来……
后来这花心大绽，他人便也如熟透的瓜果一般，可任由采撷了。
果真，她万莺并没看走眼。
这欧阳清怜熟透放开后的模样，实在。
简首是魅惑而不自知。
她起先还想着克制些的。
但这人一叫开，又是低低哀求的声音实在……很难让人拒绝。
于是一下就让她忘了“克制”二字该怎么写。
影硬是将人搞得真真“弹尽粮绝”才歇息。
……这可是第一次啊，到底还是太过火了些。
但愿……别真像他那心音一样，真留了什么心理阴影。
要不下次想再来，可就没那么好骗了。
万莺摸摸鼻尖，略微有些心虚。
她侧目，却看不清身侧己然累得当真睡死过去的人。
于是便干脆起身，摁亮了床头微弱的橙黄色灯光。
于是也正是这会儿，她才猝然注意到眼前欧阳清怜眼尾坠着的一片湿意。
咦……？
他是什么时候哭出来了的？
……是狠了的那一下么？
那会他心音里是不是惊慌失措地嘟哝了好长一句？
但后来也还有好几回听他尖叫得好似崩溃。
所以到底是哪一回？
……忘了。
万莺讪讪收回视线，面不改色地起身，穿好衣服，又给欧阳清怜搭了层薄被。
然后才叫出系统，指使他帮着清理。
纯良系统看着自己这无良宿主，再看看面前的战斗痕迹，沉默好半天，才默默一捂眼睛，投入工作。
从系统里翻出个清洁道具，替她收拾事后的这一片狼藉。
万莺笑笑，在系统的谴责声中，伸着指尖，给他顺了顺毛。
毛团子的谴责声音于是就这么渐渐减弱下去。
最后，便转成舒服的哼哼声音。
万莺手上动作没停，抱着毛团，侧身躺上了他收拾干净的大床。
侧躺着，与睡熟的欧阳清怜来了个面对面。
他的那一双狐狸眼如今紧闭着，便就叫人看不清其中的幽微情绪。
但那纤长睫毛眼下正随他睡梦之中的呼吸上上下下轻颤，在他眼下投出小片阴影。
他的眉心完全舒展，神色舒坦。
像是极其放松。
大约刚才那一阵与他而己也着实欢愉。
毕竟当时万莺听着他心音，除了震惊。
更多的便是欢喜。
他的心音……
万莺思绪落到这里，便不免又走得远了些。
毕竟……欧阳清怜在方才的那些心音里，除却震惊，更多的，便是欢喜。
从震惊，到纠结，再到义无反顾地接受。
那时候，他的心音格外清晰，又格外坚决。
郑重得，连万莺都不自觉记到了心底。
——[我爱她。所以……本来就什么都可以。]
[如果我们有了肌肤之亲，就可以成婚了……吧？]
这话听来实在傻得可以。
分明她万莺什么承诺都不曾开口给过。
但……
但那句话语其中的“爱”字实在沉重，深深地，就砸进万莺心底。
叫她心绪一时间也起伏不平。
如波涛万顷。
但眼前人分明是个不折不扣的小骗子。
万莺抿了抿唇。
视线从他高挺鼻梁落到带着青灰色的眼眶下方，静静停住了。
欧阳清怜睡得很安静。
一动不动，只有带着些许红痕的胸膛微微起伏。
万莺便又静静看了许久。
……
一个骗子的真心，到底值不值钱？
若是当真喜欢，又为何不能光明正大地告诉她？
而是要靠一个又一个的谎言，先来骗她。
骗她的真心。
那样的爱，一旦建筑在欺骗的地基之上，便注定摇摇欲坠。
不会安稳。
想必，这一点，欧阳清怜远比她更清楚、明晰。
也一早就做好最坏准备。
……是吧？
万莺阖眸，微微叹了口气。
终于下定决心不再纠结。
人，还是要玩的。
毕竟这样青涩敏感的身体实在难得，又极为有趣。
更何况……一上来都能接受这些。
稍加教导，就定然能表现得更为出彩。
短暂满足一番她的喜好，供她玩乐定是没有问题的。
但……走，也是早晚要走的。
毕竟，她怎么能助长这样欺骗人的事情呢？
万莺轻笑着，慢慢收回思绪。
她伸手一关那床头的微弱灯光，倚着柔软枕巾，也就这么坠入了梦境。
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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