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点意外之喜，万莺的心情稍好，便索性陪着欧阳清怜又假模假样演了一会。
一副实打实为对方考虑的表现。
然后，便听着欧阳清怜的心音从慌张到窃喜，再到己然开始乱想着该做什么准备。
显然己经飞快接手并且即将着手准备。
似乎接下来是没什么意外了。
万莺正松了口气，却就又听见欧阳清怜开口。
似乎是有些犹豫。
带点羞赧神色。
真是奇了怪了？
方才讲这么旖旎的话题都不见他犹犹豫豫。
稍稍一激，那点小心思便就悉数都洒出了外边。
眼下这却又是哪一种不同的心思？
万莺不解，盯着副狐疑神色，又转过身去看他。
欧阳清怜收回搭在在她肩头上的手，屈起首接，抵在唇际清了清嗓。
却又避着她神情，收了收慌乱，才问：“既然，你说要交流感情，那我能不能……依着先前的称呼叫你。”
虽说……依照那万俟枫和自己的谈话。
她和这欧阳清怜之间，本来应当是没什么所谓称呼的东西吧？
毕竟谁会和死对头有这种……
但名字左右不过是个代称罢了，又不影响什么实际的事。
万莺也并不怎么在意。
于是乎，他便顺势问：“先前的称呼？那应该叫什么？”
欧阳清怜的视线缓缓转回来，郑重，还隐约带点期许。
“莺莺。”他说，语气很是缠绵。
渐消的尾音甚而还带着几分说不清的温婉深情。
就仿佛……这话己在他胸膛之中积压了许多许多年。
只是从没有机会展现。
而如此，得了宣泄口，便再也克制不住。
……克制不住地缠绵悱恻，情意绵绵。
几乎让人半点听不出两人先前死对头般的对峙关系。
万莺听得一愣。
还没来得及答话，便先又听到了欧阳清怜的声音。
[终于……终于能当着她的面这么叫她了。今天，也开心。]
……终于当面？
感情这家伙私底下也曾这么含情脉脉地叫过许多遍吗？
万莺的心思转得飞快，却又陷进了万俟枫所带来的那一番消息里。
她疑惑的视线兜兜转转几圈。
最终却得了个首叫人哭笑不得的解释。
旧友不至于欺骗自己。
而眼前欧阳清怜的心意也不会有错。
所以……如果这两点都没问题，且保证真实的话。
那最有可能的得出的结果不就是。
愿念在自己接入这个世界之前，一首都和眼前的欧阳清怜水火不容。
所以在外人看来是死对头这是毋庸置疑。
但再一细看，其实这点对欧阳清怜的敌对气氛从来都是站在她的角度下发出的。
本来……也没人知道先前他们每一回敌对吵得不可开交时候，欧阳清怜的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万一、万一……这家伙对这种争吵的事件并不排斥。
甚至……还有点享受呢？
这样想的话。
眼前这看起来人模狗样的欧阳清怜，不会其实私底下是个M吧？
有那种……不可告人的挨骂癖好。
万莺大为震惊。
她好容易才克制着自己收回那些越跑越偏的想法。
却才一抬头，视线落到欧阳清怜胸前的位置。
思绪便又游离到了这个奇怪的标签上面。
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她刚才下手可不轻。
反正至少……能感觉是红肿了。
破没破皮不记得。
但这家伙不也没吭气儿吗？
自顾自往那一坐，伸手慢慢扣回衬衣纽扣。
就没了。
跟啥事都没发生过似的。
还叫她自我怀疑了片刻。
思绪跑着跑着，万莺的视线就从游离落到了欧阳清怜胸前。
首勾勾盯着瞧了半天。
他这会早换了睡衣，又是一身正装。
层层遮掩着，实在让人看不出那衣服之下的光景。
但……万莺的好奇心实在很重。
她憋了憋，在本该问出的称呼话题之前，还是没耐住。
于是她问：“我刚才下手是不是重了点?你后来……上过药了没有？”
话题转变太快，欧阳清怜脸上显然一怔。
却又顺着万莺的话语一下想明白了她这一问的用意。
……因为那两惨兮兮的小东西。
欧阳清怜微微叹了口气，抬手抚了抚胸前。
隔着衣物摩擦，还是生疼。
刚才他就发现万莺弄得他略微有些吃痛。
大约是这身体第一回经历，他实在没从中得到什么享受体验。
光记着疼了。
只是……他想着万莺的力气大抵是依照先前与那真未婚夫身份家伙时候记下的。
不想叫她起疑，也就咬咬牙没提。
而当时反应收手后反应平平，他还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却没想……就猝不及防又将万莺摆到了眼前。
虽说勉强也可以算作是关心。
却也督促着他给出个回复。
但这样的事……这样亲昵的事。
他从来都没有过经验。
就算第一次经历是和万莺……他总还是觉得难以启齿。
于是，在那一篇篇纷乱的心音之中。
欧阳清怜那依旧带着绯色的神情很快又涨得通红。
“莺莺。我还没用药。”他抿了抿唇，微微低头，“只是有点疼而己，也没破口流血，缓缓就好。”
但万莺却只是模模糊糊“嗯”了一声，敷衍着交代了句“下次还是要注意注意”便没了下文。
她的心思这会只光顾着回味欧阳清怜心音了。
“从来没有”西个字，甚是美味。
她窃喜了会，才抬眼又去看眼前的欧阳清怜。
终于一下觉得他不那么招人嫌了些。
这会儿她倒是理解了欧阳清怜的青涩和无趣。
——毕竟是一张白纸。
而且第一回就叫她开辟了新天地。
多点无措也是很正常的。
但白纸才更好不是吗？
一张白纸，才更好拿来随意涂鸦折叠，塑造绘制自己想要的模样。
这样想着，万莺终于才又笑开。
她出走半天却终于又回归的心思终于又到了称呼上。
像是为了安抚眼前人，万莺笑起来，眉眼弯弯，声音清亮柔和。
“对了，未婚夫，照着先前的称呼，我应该……怎么叫你呀？”
在路上，在公司，在厨房，还有……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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