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回忆什么？
欧阳清怜的脑中愣了几瞬，才终于顿悟万莺的意思。
他耳尖一下又红了。
思绪被牵扯着又回到了当下的境遇里。
胸口那股酸涩的感觉，顷刻被这些紧张期许的情绪又压下去一点。
先前的嫉妒、不甘，转瞬都没了。
……是了。
无论先前万莺与她那正牌的白月光兼未婚夫如何恩爱亲昵。
眼下，这些都是给他的。
万莺从旁人那里学来的爱人方式，情趣手法。
如今，都属于他了。
而且，在她恢复记忆之前。
那些温存，一首一首，都将落到他这里。
……多好。
欧阳清怜没有拒绝。
他深吸口气，答了个“好”。
而万莺等的就是这一句。
该收我的补偿金了……
小骗子。
万莺勾起唇角，嘻嘻笑着。
指尖依旧游离。
微痒撩拨的感觉比疼痛更难让人忽略。
欧阳清怜喘了口气。
脚下动作却不敢再拖延。
只希望自己快些将万莺背到目的地的房间里去。
毕竟……在外边做这些事。
他还是、还是有些……接受不来。
但或许是他胸膛位置因万莺动作而不断轻颤的反应终于沿着她指尖传了过去。
万莺的动作略微收敛了些。
终于也……稍稍避开敏感位置了。
欧阳清怜如蒙大赦，赶忙借着此时加快脚步，将万莺送回房间。
然而，当他将万莺放到床上，正准备回神喘口气时。
万莺的手却又一刻不停地环上他腰间。
一个使力，将又将他翻回到床上。
欧阳清怜的目光躲了躲。
毫无防备地，又被万莺摁住了。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
那解他扣子的手便又伸了过来。
美其名曰：回忆回忆，交流感情。
欧阳清怜微叹口气，却没挣扎。
他只是稍稍抿紧双唇，下意识地，用垂在身侧的手攥紧了被褥。
万莺只用了一只手。
也当真只是摸了摸，捏了捏。
甚至还没动嘴。
但最后却还是欧阳清怜实在憋不住了讨饶。
才让万莺松开蹂躏他的指尖。
在她指尖太多太多的花样之下。
肿了。
甚是可怜。
欧阳清怜红着脸，终于坐起身，一个个去扣自己衣服上的纽扣。
微凉的真丝布料贴上胸前，酥麻微痛的触感同时袭来。
叫他忍不住“嘶”了声。
万莺却还要贴上来，抖抖抖说出来一堆问题。
有没有感觉？那个指头最有感觉？哪个角度最有感觉？
她如今记不得这些细节，只好请欧阳清怜再细细体会。
然后，给他回应。
……如此种种。
欧可阳清怜一个都答不出。
他脑中现在还是一片空白。
“终于和她有了真正意义上的亲密接触”这件事与“她原来喜欢这样玩那里”所带来的震惊实在超乎他想象。
也……稍微有些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
他还需要点时间……自己慢慢消化。
但显然，做这种事的时候，万莺神情肉眼可见地开心。
之后……也似乎很认真地会问他感受。
于是乎，欧阳清怜抿了抿唇，只是一咬牙答：“要是你觉得……还是没记起，之后还可以……再多试几次。”
……咦？
万莺稍稍有些诧异。
方才看他没什么反应，甚至似乎都兴致缺缺。
万莺还以为这事是一次性体验了。
所以后面也干脆就放开了玩，手上力气都没怎么收。
看后来状态，貌似也当真把这欧阳清怜折腾得够呛。
没想到他居然还会说这样的话？
——“再多试几次”
说得好听，可他一点都不耐玩啊？
这才哪到哪就求饶了。
又……不给上花样，多来几次不就腻味了吗？
万莺的视线在他胸前转了转。
心里小声嘀咕。
嘴上却什么也没说。
……毕竟这家伙她都没打算绑定进系统里。
白嫖玩玩，收点诈骗赔偿金算了，不该要求太高。
万莺暗自叹了口气，又挂出点笑容应付他。
“好啊。那就……谢谢！”
欧阳清怜点头，又说：“我是你未婚夫，我们己经订婚，这些……本就是，情到浓时，自然而然的事情。”
末了，像是刻意为了强调两人先前关系，他略微思索，又加上一句。
“反正……也只是和之前一样，重来一遍而己，不是吗？”
万莺笑开，嘴上应和，心思却转得飞快。
小骗子。
又是张口就来。
这样生涩的反应，这样慌乱的神情，和这样傻乎乎什么都接受的想法……
居然也敢说只是“和先前一样重来一遍”。
彻头彻尾的骗子，也敢说什么“情到浓时”。
他不觉得心虚吗？
连一个未婚夫身份都是冒名顶替。
却不知道小心翼翼夹着尾巴做人。
反而，三番五次，不知死活地凑上来。
招惹她。
既然如此……
那他可就要照单全收，好好探索一下眼前这欧阳清怜能接受的最大尺度了。
自己送上门的，要是玩过火了，这可怪不得她。
万莺微眯起眼，轻轻笑着，嘴上的语气却甚是轻快。
“对呀，重来一遍，不行就两遍，再不行……就让这关系再进一步。多多尝试，总能……找回从前我们相处的感觉。”
万莺的视线极暧昧地在他腰间晃了晃。
然后，继续说起。
“爱这种东西嘛，忘了也没关系。大不了，做回来就是。”
她抬眼，对上眼前微微僵硬的欧阳清怜。
“你说对吗？我亲爱的……未婚夫，欧阳先生。”
而在她那炽热视线围剿下的欧阳清怜，唇瓣微动。
答出了个简短的回应。
“你说得对，我的……未婚妻，万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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