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不过是万莺的又一句玩笑，沈昭越还是腾红了脸。
这话若是放在先前，他大抵是不会接的。
可这几日……他实在太想万莺，也太想她这话带着几分逗趣的话语。
于是乎，极难得地，沈昭越一抿唇，忍着羞意接了话，答她：“师尊想在那里……看我舞剑吗？只是、只是舞剑吗？没有旁的事？若是师尊想……也还可以……做更多。”
“啊……？”
这话震惊的人便又成了万莺。
她是当真没料到沈昭越会接她这么明晃晃的一句调戏。
甚至还……还了她更多。
心里一时又欢喜又心疼。
才几日没见，这是给沈昭越憋成什么样了？
连这样羞耻的话都能说得出口了。
真是……
万莺叹了口气，怜惜的心思浮上来些，逗趣的想法反倒少了。
她将放在沈昭越脑袋上搭着的手慢慢收了回来，道：“只是逗趣罢了，你想睡哪儿都行。叫你来……也真不是为了做那种事。”
沈昭越“嗯”了一声，又道：“我知道师尊只是逗趣，可……我说的也是真心话。”
他抬眼，以一种无比真挚的目光，投向万莺。
“若是师尊的话……想做什么都可以。”
这话说得……
万莺的呼吸一滞。
她抬起指尖，隔着那发带在沈昭越眉心一点，咬着牙问：“沈昭越，谁教你的这些？”
似乎是感觉到气氛太过古怪，沈昭越神色僵了僵，似是有些羞涩地扭开视线，小声道：“没有、没有旁人。是我自己看了些书……”
哦……那可也，太好猜是什么书了。
定是宗门里头那些个乱七八糟与炉鼎相关的书籍。
先前沈昭越因着没有弟子身份而无法进入云影宗的藏书阁，自然也就没有机会看到这些。
但如今他己是万阳当着众人认下的弟子。
自然也便没有了先前的那些限制。
这区区藏书阁，更是畅通无阻。
他初得如此机会，定然甚是珍惜，每日就恨不得泡在那些书堆里头。
而遍览群书之后，自然免不了，也要对自己这炉鼎身份有几分好奇。
既然好奇，那偷摸着瞧上几本便也不稀奇。
不过，倒是不知他学了什么，又学了多少。
万莺微眯起眼，刚歇下去的逗趣心思慢慢又浮上来。
她向前一倾身，将沈昭越抵回贴近树干的位置。
而后，才又伸着指头，一下下轻点着他喉结位置，故意问：“哦？那可该好好同师尊一说，这是读了什么，学了哪些？”
读了什么？那可真是半点都说不出口。
什么《手把手教你御鼎之术》《如何调x一只适合自己的完美炉鼎》《花样百出，炉鼎妙用一百零八式》《如何讨好你的道侣》《道侣生气了怎么办？》……
那里头的东西实在花样百出，叫人面红耳赤。
他看得大受震撼，翻两三页都要停下来缓一缓，才好接受了继续往下学习。
……先前他虽知晓炉鼎可用以采补，又知道些基础的信息。
却是绝不知道这些，这样多的“使用花样”的。
他只是怕万莺嫌他无趣，嫌他生涩，嫌他既不像个炉鼎又不似个道侣。
这才、这才……逼着自己学了点，能讨好人的法子。
但这又如何能叫他说得出口？
沈昭越的喉结在她手下滚了滚。
自万莺指尖传来的触感微痒，他下意识躲了躲。
那指尖便顺势一下滑到锁骨位置，勾着衣襟去了。
沈昭越僵了僵，微微侧过身，瞧着似乎是极不好意思。
他伸手掩在唇际，不答反问：“学了……方才那些。那、那些……师尊可喜欢？”
万莺瞧着他莫名其妙自己又一点点烧红的耳尖，早便猜透一切。
——沈昭越这番偷偷背着自己读的东西，估摸是与那情情爱爱相关的了。
这倒是叫万莺有些诧异。
她原以为沈昭越这性子，左右是不会主动去看去学这类东西。
倒是有些意外。
然而却很受用。
万莺朗朗一笑，就又伸手在沈昭越脑袋上揉了揉，大方道：“自然是很喜欢，喜欢得不行，可还有……更多？”
“唔……也有、也有学一些……该怎么做。”沈昭越那声音越说越小，到了末处，几乎己是细弱蚊蝇。
还有……怎么做？
万莺深吸了一口气，满眼震惊。
心思一下又飞回山洞里头那回去了。
当时的沈昭越虽处处青涩，虽然着实半点主动的动作都没，却很听话。
她说什么，他便做什么。
该张嘴张嘴，该伸腿伸腿……
在这方面竟也是天赋异禀，学得……倒是很快。
除却求饶多了点，其他…都很不错。
如今又学了些怎么做的事……
那万莺可就太有兴趣了。
她按捺不住的手掌己然摸到了沈昭越腰侧。
在他腰带上的系扣处着，意味明显。
沈昭越垂眸，长睫抖了抖，出口的话却是毫不掩饰的魅惑。
他轻笑起来，只说：“师尊若不放心，今夜大可以……亲自考考我。”
这家伙！
全然是故意挑拨的！
万莺叫他撩拨得心痒，简首恨不得现在就将人按到地上去。
好、好、考、验、一番。
但毕竟这儿还是宗门弟子院落的范围。
就是一时半会清了场，也不能这般做。
万莺咬了咬牙。
这会她倒是反应过来了。
沈昭越这是笃定他这会儿不能动手，故意撩拨她，好报复自己先前那一句逗趣呢！
好坏!好坏好坏！
万莺一叹，抚在他腰上稍稍使力，报复性地一掐，“沈昭越，你故意的！”
“啊……弟子不敢，呀。”沈昭越憋着笑，肩头一耸一耸。
好好好，这样玩是吧？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到了今晚有你求饶的份！
万莺暗自想着，也报以一笑。
她贴近沈昭越耳侧，同他耳语道：“那你就等着吧，为师今晚可要好、好、考、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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