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凉看了看时间，“电话别挂，你睡吧。”
他想她能休息，女孩儿第一次不在他身边，许是认床，又或许是别的原因。
挂着电话也许能给她一个安慰。
程野把手机免提，放到了枕头边上。
“你不睡吗？”
“睡，你睡着了我再睡。”
一首到凌晨西点，程野终于难敌困意睡着了。
一觉睡到天亮，一醒眼，发现手机还在通话中。
“程凉哥哥？”
“醒了？”
程野一边起床，一边问道。
“你一晚上没睡吗？”
“睡了一会儿，刚醒。”
程凉说了谎，他确实一夜没睡。
电话那头女孩儿呼吸声绵长不绝，他听着听着睡不着了。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想翻苏家的窗户，去搂他的女孩儿。
程野掀开被子下床，脚踝触到地板时猛地抖了下——空调彻夜未关，屋里泛着凉意。
程凉揉了揉发涩的眼睛，听见电话里传来窸窣的起床声，唇角不自觉往上扬。
“睡好了没？”程凉故意放轻声音，指尖着手机边缘。
“睡好了。”女孩儿声音里裹着几丝刚醒的软糯。
“中午回塘嘉湾？”程凉问了一嘴。
程野低低地道“嗯，昨天答应好了。”
“好，晚上呢？”男人声音有点暗哑。
程野听着这声音出神顿了片刻，没说话。
“不是叫我陪你睡觉吗？”
程野顿住，登时烧得脸都烫起来，小声道“我还小。”
程凉听着女孩儿的话，低低地笑起来，好半晌才说“单纯的字面意思。”
程野听着男人愉悦的笑声，耳尖红得要滴水。她可不信，他说的那个睡觉是字面意思。不过这话她在心里默默腹泻了一遍，没说出口。
女孩儿拿起电话“我要上学了，晚上见。”
“好。”
程野这才挂断电话，出了房门。
苏家自从丢了女儿之后冷冷清清了许多年，如今女孩儿找回来了，苏家苏母自是给掌上明珠一应俱全，事事都安排妥当。
苏家的司机开车送程野去学校。
女孩儿进了班时，还没上课。
班里热烈的讨论声都是关于她的身世。
“听说程野是苏家的千金。”
“昨天苏家宴请了龙城所有的富贵名流，说是给女儿办生日宴，其实就是公布苏小姐的身份。”
“我昨天去了，那个苏小姐就是程野。”
“没想到啊，她这么低调。”
“我听我爸妈说，她小时候丢了，现在刚被苏家找回来。”
“我去，身世这么离奇吗？”
“咋丢的啊？”
“不知道，我爸妈没说。”
程野进了班，就觉得所有人的眼神都在看她，她有点不解，却没说什么，悠悠地走去了座位。
有人胆子大，按捺不住好奇心问道“小野，你真的是苏家的千金啊？”
程野皱眉，他们怎么会知道的？
她没说话，有人回应道“我昨天看到你弹琴了，真得特别优雅，特别女神，很棒。”
程野轻笑“谢谢。”
这话一出就是间接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上课铃响了，由兹才踩着点进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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