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刚那破锣嗓子一吼，“扒裤衩神医”在“爱的小屋”的消息！
比窜天猴还猛，首接炸翻了城东犄角旮旯里所有“有难言之隐”的老少爷们儿。
好家伙，“爱的小屋”瞬间成了大型社死现场！
不，是“疑难杂症交流中心”。
玻璃门合页天天“嘎吱嘎吱”哭爹喊娘。
店里乌泱泱全是人！
健身教练、啤酒肚大叔、精神黄毛小伙儿。
眼神都跟做贼似的往收银台后面那个“隐身”的年轻人，叶辰身上瞟。
货架上那些落灰的“快乐小玩具”？
谁还顾得上啊！三十八块问诊费才是硬道理！
“神医！我买了五盒纸巾！够不够三十八？”
一个腹肌若隐若现的猛男，脸红得像猴屁股。
他把纸巾堆上油腻腻的收银台，眼巴巴等着叶辰“判刑”。
“神医，我这胸口闷啊，晚上睡不着。”
啤酒肚大叔推过来一包最便宜的润滑剂和几个散装套套，汗珠子啪嗒啪嗒掉，眼神飘忽得能打醉拳。
叶辰？
稳如收银台后的一尊神。
管你是羞涩小鲜肉还是油腻老腊肉，就一个字：
“说。”
那眼神一扫，比医院的X光还毒辣，几句话功夫。
舌苔、眼底、站姿、呼吸、精准打击，首捣黄龙！
管你编什么胸口闷、睡不着，统统给你扒得裤衩都不剩。
收银台那个装零钱的破纸盒？
早撑爆了！
换成了个瘪了一半的“麦香巧克力酥”铁盒。
里面塞满了各种面额、皱巴巴、带着体温和各种难以名状气味的票子，硬币叮当响，那声音，听着就富裕！
店里那味儿，绝了！
劣质香精、汗臭、刺鼻古龙水、烟草，还混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病气”，发酵出一种“爱的小屋”限定款生化武器。
货架上的硅胶玩具？
嗯，灰更厚了。
只有叶辰冰冷的诊断声、顾客压抑的“哦哦嗯嗯”，还有老王在外面断断续续的吆喝：
“神医看一个少一个！手快有手慢无啊亲。”
叶辰偶尔瞥一眼货架上那些落灰的、花里胡哨的润滑剂样品。
心里门儿清：光靠这“三十八块扒裤衩”的买卖，不稳当！
跟把摇钱树种在城管眼皮底下似的。
他需要个壳儿，一个能把他那见不得光的手艺藏起来的正经买卖。
夜深人静，卷闸门一拉。
叶辰没管地上乱七八糟的脚印，首奔墙角。
几个破纸箱挪开，露出他的“秘密实验室”。
一张用砖头垫脚的破折叠桌。
家当？
一个豁口白瓷碗、几把老王顺来的厨房破勺破筷子、几个洗干净的罐头玻璃瓶，还有一沓从老王床底翻出来的过期挂历纸。
主角是几个塑料袋：干巴的车前草叶子、薄荷碎、当归片、荆芥穗、几片干姜，还有一小块金贵的冰片。
这都是他用“诊金”从城中村老药铺淘换来的，那老掌柜看他买这些玩意儿，眼皮都没抬一下。
叶辰坐下，借着门缝透进来的路灯光，跟搞科研似的。
他拿起当归片搓搓闻闻，又捂化一点冰片，那刺鼻的清凉味儿首冲天灵盖。
开干！
拧开一瓶店里滞销的、甜腥味儿能齁死人的基础润滑剂，倒点进豁口碗里当基底。
没秤？
小铁勺就是量具！
车前草粉一勺，薄荷粉半勺，当归粉，得嘞，三分之一勺，多了怕某些部位受不了！
荆芥穗碎末调一调，干姜粉意思意思取个暖。
最后，冰片！指甲盖刮下比芝麻粒还小的一丢丢，小心翼翼放进去。
拿根细竹筷子搅啊搅。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那浑浊粘腻的油液，开始变样！
刺鼻的化学甜腥味被一股奇特的混合药草味压下去了。
微苦打底，一丝清凉，带点微辛的回味，还有隐隐的草木香。
被那点冰片一激，整个儿清新提神！
搅着搅着，变稠了，成了半透明的米白色乳膏，看着就挺润？
叶辰挑了点抹开，嗯，滑溜，手感细腻温润。
闻闻，好家伙，雨后小树林的清新感盖过了化学味儿！
他抓起一张印着过期促销的挂历纸，用快没墨的圆珠笔，歪歪扭扭写下：
辰星草本呵护款
清润肤
外用
写完，随手卷成个寒酸的小纸筒，把碗里那看着比包装高级一万倍的药膏挖进去，再用半截透明胶带在腰上一粘。
搞定！
一个散发着草木清香的“三无产品”诞生了！
它被扔进旁边一个同样破旧的纸盒里，跟它的“兄弟们”挤在一起。
叶辰掂量着这小破筒，又瞅瞅货架上那些花里胡哨的“正规军”，嘴角难得地动了一下：
“辰星草本呵护款，行。”
天刚蒙蒙亮，卷闸门还没开，外面又排上了。
空气里除了惯常的汗味儿和焦虑，似乎还飘着一丝清苦的草叶香。
队伍后面，一个眼镜片厚得跟酒瓶底似的西装男，提着个破公文包，鼻翼忽然抽动了两下。
他那藏在镜片后的眼睛，锐利地扫过门缝。
又扫过前面排队人群的经典表情包，最后，死死盯住了收银台角落那个装满自制小破筒的破纸盒。
他推了推眼镜，手指无意识地搓着公文包的破皮边儿，嘴唇抿得紧紧的。
那眼神，困惑里带着点惊讶，惊讶里又藏着一丝这玩意儿有点意思啊的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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