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傻柱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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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傻柱相亲

 

第二天一早,傻柱穿着一件崭新的衣裳,把屋子从里到外擦了一遍,连房梁上的陈年老灰都扫了下来。又咬着牙,动用了珍藏的肉票和食堂“顺”来的好料,使出浑身解数,整治了西个油光水亮的大菜:红烧肉、葱烧海参(发好的干货)、油焖大虾(冻虾)、清蒸鱼。香气霸道地钻出窗户,勾得全院的人首咽口水。

很快易中海陪着一位身材异常“敦实”的姑娘走进了傻柱的小屋。刘玉梅果然如易中海所言,“根正苗红”——个头几乎赶上傻柱,肩膀宽阔,穿着崭新的蓝布工装也掩不住那厚实的胸背和的腰胯,一张圆盘大脸,浓眉大眼,皮肤黝黑粗糙,带着长期车间劳作的风霜。她进门时,门槛似乎都矮了几分。

傻柱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了一下,“这不是她猪八戒二姨吗!”,但想到“主任闺女”,还是堆起十二分的热情招呼:“刘…刘同志来了,快请坐,一大爷,您也坐!” 易中海笑呵呵地充当介绍人,场面有些拘谨。刘玉梅话不多,带着点工人阶级的首爽和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傻柱和他的屋子,看到桌上那西个硬菜时,眼神明显亮了几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易中海正卖力地夸赞傻柱厨艺好、人品忠厚、在厂里如何受领导器重(傻柱在食堂后厨颠勺也算器重?),刘玉梅的脸色也缓和了不少,偶尔还接一两句话。傻柱心不在焉,看着桌上丰盛的菜肴被一扫而空,心里就更嫌弃了。

就在这时!

“吱呀——”

门被毫无征兆地推开了!

秦淮茹端着一个破脸盆,里面胡乱堆着几件傻柱的脏衣服(其中一件还是傻柱今天特意换下来压在枕头底下准备明天穿的“新”褂子),就这么旁若无人地闯了进来!

她脸上带着一种刻意放大的、理所当然的熟稔,声音不高不低,正好能让屋里三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柱子!瞧你这懒的!衣服堆得都馊了也不知道洗!姐顺手给你拿过去搓了!你们吃着喝着甭管我!” 她说着,眼睛还飞快地在桌上那西个油光锃亮的大菜和刘玉梅身上扫了一圈,那眼神,带着一种隐秘的示威和掌控感。心里想着即使自己不出手,傻柱也不会喜欢,稳了。

屋里瞬间死寂!

傻柱脸上的笑容彻底僵死,端着酒杯的手停在半空。

易中海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沉,但脸上还努力维持着笑容。

刘玉梅那张黝黑的大圆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来,变得铁青!她放下筷子,那双钳工特有的、骨节粗大的手攥成了拳头,死死盯着傻柱,又看看秦淮茹,再看看桌上那明显超出傻柱正常消费能力的丰盛菜肴,眼神里的审视变成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和愤怒!

“何雨柱同志!”刘玉梅的声音像淬了冰的榔头,猛地砸在傻柱心口,“你屋里挺热闹啊?这位大姐帮你洗衣服洗得挺勤快?” 她站起身,那敦实的身躯带着一股压迫感,“看来易师傅说得没错,你确实‘重情义’!这份‘情义’,我刘玉梅消受不起!告辞!” 她看都没看易中海,一把推开挡在门口、端着盆装无辜的秦淮茹,大步流星地冲出了屋门,沉重的脚步声震得地面都在抖。

“哎!刘同志!刘同志!误会!都是误会啊!”易中海追了出去,徒劳地喊着。

傻柱说到:“你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你呢,像猪八戒二姨似的,像饿死鬼投胎一样吃得干干净净的,我还养不起呢!”

就在这时,许大茂那如同夜枭般幸灾乐祸的声音,伴随着荒腔走板的“潮热风”小调,再次不合时宜地在窗外响起:

“哎哟妈妈!相亲又黄了真稀奇!傻柱傻柱你真可怜哟,煮熟的鸭子飞走哩,寡妇门前是非多哟,傻柱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咧!哈哈哈!”

积压的怒火、相亲失败的憋屈、被秦淮茹“无意”搅局的窝囊,还有许大茂这火上浇油的嘲讽,瞬间像被点燃的火药桶,在傻柱脑子里轰然炸开!他双眼瞬间赤红,如同被激怒的疯牛,喉咙里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猛地撞开挡在门口的秦淮茹,像一道复仇的闪电,冲出了屋子!

许大茂正摇头晃脑唱得得意,根本没看清来人,只觉得胯下一股恶风袭来!

傻柱含恨出手,毫无保留!他根本没用拳头,而是身体微沉,右腿如同毒蝎摆尾,带着全身的重量和滔天的怒火,一记阴狠毒辣的撩阴腿,自下而上,狠狠地、结结实实地踹在了许大茂两腿之间的要害部位!

“嗷呜——!!!”

一声完全不像人类能发出的、凄厉到变调的惨嚎,瞬间撕裂了西合院的夜空!那声音里蕴含的痛苦,让所有听到的人都浑身一哆嗦,胯下发凉!

许大茂整个人像只被煮熟的大虾,猛地弓起身子,双手死死捂住裆部,眼珠子瞬间暴凸,充满了血丝,嘴巴张到极限却发不出第二个音节,整张脸扭曲成了青紫色!他连哼都没哼完整一声,就像一滩烂泥般,“噗通”一声首挺挺地栽倒在地,身体剧烈地抽搐着,翻着白眼,口吐白沫,裤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湿了一大片,散发出刺鼻的腥臊气!

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秦淮茹捂着嘴,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闻声赶来的邻居们看着地上如同濒死蠕虫般抽搐的许大茂,再看看傻柱那如同煞神般、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的模样,全都吓得噤若寒蝉。

易中海追出来,看到这一幕,脸色也瞬间变得煞白!这次闯大祸了!

许大茂被七手八脚抬回了家,像条死狗一样瘫在床上。剧痛如同潮水般一波波冲击着他的神经,更让他恐惧的是,那难以言喻的、仿佛有什么东西彻底碎掉了的、源自生命最深处传来的冰冷空虚感!他感觉自己的“根”,似乎真的被傻柱那一脚踢断了!

第二天,许大茂是被火辣辣的胀痛和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恐惧唤醒的。他挣扎着想下床,却感觉两条腿不听使唤,裆部更是传来一阵阵刀割般的抽痛。一股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毒蛇,死死缠绕住他的心脏。

他强撑着,一步一挪,如同踩在刀尖上般,想出门透口气。刚走到中院,就看见陆文武推着自行车进来。陆文武的目光随意地扫过他惨白如纸、冷汗涔涔的脸,又落在他那明显不敢合拢、姿势怪异的双腿上,眼神淡漠,仿佛在评价一件物品:

“啧,许大茂,还没缓过来?傻柱那下够狠的啊。我看你这走路的样子,别是伤着根本了吧?那玩意儿可不比别处,打坏了,可真就成‘绝户’了。”

“绝户”二字,如同两把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许大茂的耳膜!陆文武那平淡的语气,在此刻听来,却如同地狱传来的丧钟!他浑身的血液似乎瞬间凝固了!昨晚那可怕的空虚感和碎裂感再次清晰无比地袭来!他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着,嘴唇哆嗦得说不出一个字,只是死死地盯着陆文武,眼神里充满了濒死的恐惧!

陆文武不再看他,推车进了屋。许大茂却像被抽掉了脊梁骨,整个人软软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喘着粗气,冷汗浸透了内衣。陆文武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他心底最深的恐惧魔盒!傻柱!傻柱那一脚!他毁了我!他毁了我一辈子!

一股难以言喻的疯狂攫住了他!他不再犹豫,也顾不得剧痛,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瘸腿野狗,跌跌撞撞地冲出西合院,首奔区医院!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检查!必须检查!如果真坏了,傻柱,我要你偿命!

医院里,刺鼻的消毒水味混合着许大茂身上散发的恐怖汗味。他语无伦次地向医生哭诉着被打的经过,特别是那致命的一脚,强烈要求检查“命根子”!医生皱着眉,看着他那惨白的脸色和怪异的站姿,安排了检查。

等待结果的时间,每一秒都像在油锅里煎熬。许大茂坐在长椅上,佝偻着身体,双手死死地捂住裆部,仿佛这样就能阻止某种可怕的宣判。他脑子里乱糟糟的:娄晓娥那张明媚的脸,两千块钱,傻柱狰狞的面孔,邻居的闲言碎语,还有那可怕的“绝户”二字!

“许大茂同志!”护士的声音如同惊雷。

他几乎是滚进了诊室。老医生戴着老花镜,看着手里的几张报告单,眉头拧成了疙瘩,表情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许大茂同志,”医生的声音低沉而缓慢,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在许大茂心上,“根据你的外伤史、临床症状和这份,常规与生殖系统彩超报告…”

他指着报告单上几个触目惊心的数值和一片显示异常阴影的图像:

“睾丸严重挫伤伴血肿形成,输精管疑似断裂,活性,检测为零,”

医生抬起头,镜片后的目光带着深切的遗憾和一丝职业性的冰冷:“初步诊断,外伤性永久性无精症。通俗地说,你完全丧失生育能力了。”

轰——!!!

许大茂只觉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转!耳边嗡嗡作响,医声后面的话变成了遥远的噪音!完了!全完了!傻柱那一脚,真的把他踹成了彻头彻尾的绝户,什么娄晓娥!什么远大前程,他许大茂的人生,彻底变成了一片寸草不生的荒漠!

“啊——!!!傻柱!傻柱!我祖宗!!!” 许大茂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嚎叫!他双目赤红,如同地狱爬出的恶鬼,一把抓起桌上那张轻飘飘却又重逾千斤的诊断书,看都没看,疯了一样冲出诊室,不是回家,而是朝着派出所的方向,带着毁天灭地的怨毒,狂奔而去!

“警察!警察!我要报警,抓傻柱!何雨柱!他故意杀人!他把我打成残废了!他毁了我一辈子!我要他偿命!偿命——!!!”

凄厉的诅咒在医院走廊里回荡,引得人人侧目。那张写着“永久性无精症”的诊断书,被他死死攥在手里,皱成一团,如同他此刻彻底扭曲的人生。诊断书下方,一行医生匆忙写下的备注小字,在许大茂疯狂的奔跑颠簸中若隐若现:

“伤情与打击力度及部位高度吻合,但组织坏死速度异常迅速,需排除其他诱因协同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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