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暴似乎平息了。易大妈哭嚎着,将鼻青脸肿、如同烂泥般的易中海搀扶进屋。
然而,表面的平静下,暗流汹涌!
当晚,易中海家。
易中海躺在炕上,脸上缠满纱布,只露出两只青紫的眼睛,里面充满了怨毒和劫后余生的恐惧。他嘶哑着嗓子,对守在旁边的易大妈和聋老太太辩解道:
“我不是贪…我是替他们保管…雨水还小…傻柱又莽撞,钱放他们手里,迟早被败光,我是想,等他们成家立业,再拿出来…” 他这番苍白无力的辩解,连易大妈听着都眼神躲闪。
何家,何大清把自己离开去保定的缘由告诉儿女,也分析了易中海这样做的缘由,什么养老,怕吃绝户,看着傻柱沉默地坐在凳子上,低着头,双手死死攥着膝盖,何大清对傻柱骂道:“柱子,长点脑子!看看你护着的,都是些什么豺狼,” 这句话,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在他心上。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审视易中海的“恩情”和聋老太太的“威严”,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升起。那点残存的“父子情”,在铁一般的汇款单事实和何大清的血泪控诉下,裂痕遍布,摇摇欲坠。
聋老太太的小屋内。
油灯如豆。易中海佝偻着背,脸上缠着渗血的纱布,姿态卑微地站在炕前,声音带着哭腔和恐惧:“干娘这次多亏了您,不然我…”
聋老太太枯槁的手指,依旧在慢条斯理地着那顶旧军帽。昏黄的灯光下,帽檐上的红布五角星反射着诡异的光泽。她浑浊的目光扫过易中海惨状,没有丝毫怜悯,只有一种掌控者对控棋子的漠然。
“蠢货…” 嘶哑的声音如同砂纸摩擦,“尾巴没藏好,惹出泼天大祸…”
“是,是” 易中海头垂得更低,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衣衫。
“钱是小事。” 老太太的声音毫无波澜,“威望裂了,才是大患…”
她枯槁的手指,无意识地着军帽上一道细微的、不易察觉的陈旧裂痕,浑浊的眼珠透过窗棂,仿佛穿透重重墙壁,冷冷地“钉”在前院陆家小屋的方向,一丝比寒冰更冷的杀意,悄然弥漫。
“那个搅局的小畜生,该清算了…”
第二天一早,何大清陪着何雨水,将钱存进了银行,以后这些钱都是雨水多生活费,学费。看着存折上那串长长的数字,何雨水蜡黄的小脸上,第一次绽放出属于少女的、充满希望的光彩。何大清则沉默地拍着女儿的肩膀,眼中满是愧疚和决心。这笔钱,是女儿的嫁妆,也是他们父女新生的底气。
陆文武冷眼旁观着这一切,聋老太太用钱暂时压下了风波,但易中海威望的根基,己被他亲手撬动!裂痕一旦产生,便只会越来越大!他要做的,就是让这裂痕,变成吞噬伪君子的深渊!
接下来的几天,西合院陷入一种诡异的平静。但平静的水面下,暗流涌动。陆文武如同最耐心的猎人,利用灵泉空间带来的敏锐感知,捕捉着院里每一个细微的动静和议论。
阎埠贵家窗户后,三大妈压低的声音充满鄙夷:“…真没看出来!老易平时人五人六的,背地里干这种缺德事!贪墨孤儿的活命钱!也不怕天打雷劈!”
刘家屋内,二大妈一边纳鞋底一边撇嘴:“…什么道德楷模?狗屁!我看就是装得好!聋老太拿钱封口?哼,这钱指不定怎么来的呢!干净不了!”
连几个平时对易中海唯唯诺诺的老住户,在背地里也摇头叹息:“…唉,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以后可得留个心眼了…”
陆文武知道,火候到了。
他易容后如同暗夜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穿梭在胡同深处,宣传易中海的“丰功伟绩”
“…唉,这日子没法过了!听说没?就我们院那‘一大爷’,啧啧,表面光鲜,背地里连人家爹寄给孩子的活命钱都贪!每月十五块,整整七年!要不是孩子爹从保定杀回来,差点把人打死才把钱吐出来…两倍!赔了两倍才了事!你们说,这心得多黑?”
在街道办附近的小茶馆,他坐在角落,声音不高不低,恰好能让旁边几个喝茶歇脚的老街坊听见:
“…可不是嘛!那易中海,平日里满嘴仁义道德,结果呢?把人家何大清逼得背井离乡,又吞了人家寄给儿女的钱!你们知道为啥何大清当年跑保定吗?成分?给日本人做过饭?呸!都是借口!我听说是易中海做局,拿捏了人家把柄,硬生生逼走的!就为了把傻柱那傻小子捏在手心里当枪使!这算计…啧啧,真毒啊!”
这些半真半假、细节丰富、充满爆炸性的“秘闻”,如同长了翅膀的毒蝇,在陆文武刻意的“无心”散播下,迅速在轧钢厂部,间、在街道办周边、在西合院更广阔的胡同区蔓延开来!如同投入死水潭的巨石,激起千层浪!
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迅速从粮荒转移到了易中海的惊天丑闻!贪墨孤儿汇款!做局逼走何大清!控制傻柱当打手!聋老太用钱封口!每一个细节都充满了戏剧性和颠覆性,极大地满足了人们对“伪君子”真面目揭秘的猎奇心理和对上位者崩塌的隐秘!
易中海那本就摇摇欲坠的“道德金身”,在陆文武这把暗火的持续焚烧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塌、碎裂!他再出现在院里时,迎接他的不再是恭敬的问候,而是背后指指点点的议论、当面躲闪回避的眼神和毫不掩饰的鄙夷!连刘海中看他的眼神,都多了几分“你也有今天”的幸灾乐祸和取而代之的野心!
聋老太太那扇门,关得更紧了,但陆文武知道,那浑浊眼珠后的杀意,己凝入实质。
这天深夜,陆文武盘坐于太极空间灵泉池畔。那坛熔金般的药酒,在泉眼滋养下,能量波动愈发磅礴内敛,罐内风雷之声低沉如龙吟。他引导着丝丝缕缕的清凉灵气温养经络,精神力高度凝聚,五感提升到极致。
突然!
一股极其微弱、却异常熟悉的、混合着陈旧樟脑、劣质烟草和淡淡干枯荷叶腐朽气息的阴冷气流,如同一条贴着地面游走的毒蛇,极其诡异地穿透了空间的阻隔,萦绕在他的感知边缘!
来源方向——后院聋老太太的小屋!
紧接着,他敏锐地捕捉到,那间屋内,传来一阵极其轻微、却充满某种古老韵律的诵念声!那声音嘶哑低沉,断断续续,使用的绝非汉语,音节古怪拗口,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仿佛来自幽冥的韵律!伴随着这诵念声,还有一种极其微弱、却清晰可辨的、指甲刮擦木头的“沙沙”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被唤醒!
与此同时,灵泉池畔那坛药酒,猛地一颤!赤金色的罐体光芒大盛!罐内那如同熔金般的酒液,竟然无风自动,剧烈地翻腾起来!隐隐间,竟有一缕细若游丝、却带着暴戾气息的金红色血丝,如同活物般,在酒液中一闪而逝!
陆文武猛地睁开双眼,瞳孔深处精光爆射!背脊瞬间被冷汗浸透!
聋老太太在做什么?
那诡异的诵念那指甲刮擦声…
还有药酒中那缕暴戾的金红血丝…
是巧合?还是…某种他无法理解的、阴邪的牵引?
一股前所未有的、比目睹易中海伪善更冰冷、更原始的危机感,如同冰冷的巨手,死死攥住了他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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