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汇款单引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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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汇款单引惊雷

 

一个冰冷而可怕的念头,如同毒藤般在她幼小却饱经世故的心里疯狂滋长!她猛地抬起头,那双燃着熊熊火焰的眼睛,不再是麻木的绝望,而是充满了被欺骗、被掠夺的愤怒和一种不顾一切的决绝!如果自己一个人去找易中海理论,易中海一定会矢口否认,还会倒打一耙,哥哥也不会相信自己,只会自取其辱。既然有汇款单就有地址,那自己明天去邮局拿到地址,寄信让何大清回来处理才是最好的办法。

于是第二天,何雨水洗漱好了就出门,来到邮局,询问是否有何大清寄回的汇款单,工作人员一听是何大清的,就说是有的,每个月的有寄回来,都有七年多了,何雨水听到何大清每年都给寄钱回来,不是不要他们了,就哭了,工作人员看到她哭了就安慰她,询问缘由,得知何雨水没有收到汇款单,就把事情告知领导,领导也是大惊失色,当即就要报警,何雨水却只是让领导把存根给自己,不让报警,然后写信给何大清让他回来处理,还是加急的。

而何雨水就像平时一样,上学,回家,做作业,但是心里的怒火冲天。首到有一天爆发。

这一天刚好是星期天,大家都在院里聊天。突然一声怒哄:“让开”打破了平静。

一声如同受伤雄狮般的咆哮,裹挟着无边的怒火,猛地从垂花门处炸响!

一个风尘仆仆、身材高大壮实、穿着油腻厨师服的身影,如同一辆失控的火车头,蛮横地撞开挡路的人群,首冲进中院!来双眼耷拉,双目赤红,正是收到女儿加急信、日夜兼程从保定赶回来的何大清!

他一眼就看到女儿,骨瘦如柴,头发发黄,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儿变成这样,这傻柱是怎么照顾自己的妹妹的,一个厨师,他怎么照顾不好,看到傻柱也在院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冲上去就把傻柱打一顿,一边打一边骂道:“傻柱,你怎么照顾雨水的,”

傻柱发现是何大清就爆发了:“你还有脸说我,你一个抛弃儿女的人有什么资格说我,那一年,你抛弃我们后,我和雨水去保定找你,你都不见我们一面,我们是整整饿了一天,雨水回来还感冒发烧了,我求爷爷告奶奶,才从一大爷借道钱给雨水看病,后来师傅也来和我断绝关系,不让我跟他学厨艺,我带着雨水捡了一年垃圾把我们养活,一大爷看我们艰难,才给我找了一个轧钢厂帮厨的临时工,才好起来的,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何大清听到傻柱这样说就知道自己走前安排工作 ,傻柱没有去,知道出了问题,就问道:“那我每年每月寄回来的钱呢,你都没有收到吗?”

傻柱:“什么钱,我一个都没有见过。”

何大清听到傻柱一分钱都没有收到,看到了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易中海!七年积压的怒火、被欺骗的屈辱、对儿女的愧疚,瞬间化作焚天的烈焰,将他理智的弦彻底烧断!

“易!中!海!我姥姥——!”

何大清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怒吼,魁梧的身躯带着千钧之力,如同炮弹般撞向易中海!

“砰——!”

沉闷的撞击声伴随着骨骼碎裂般的脆响!

易中海如同一个破麻袋,被何大清蒲扇般的大手狠狠掼在冰冷坚硬的青砖地上,鲜血混合着鼻涕眼泪糊了满脸,他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眼前金星乱冒!

何大清根本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他骑在易中海身上,钵盂大的拳头带着呼啸的风声,如同打桩机般,一拳!两拳!三拳!狠狠砸在易中海的脸上、胸口!

“狗日的王八蛋!让你吞老子的钱!让你骗我!让你害我儿女!”

“老子打死你个披着人皮的畜生!”

“道德?我呸!老子今天就替天行道!打死你这伪君子!”

每一拳都结结实实,拳拳到肉!沉闷的击打声混合着易中海杀猪般的惨嚎,在死寂的院子里回荡,听得人头皮发麻,心惊肉跳!易中海那张保养得宜的脸,瞬间如同开了染坊,青紫,鲜血淋漓!他徒劳地挥舞着手臂格挡,却如同螳臂当车,在何大清绝对的力量和暴怒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住手!快住手!要出人命了!” 刘海中挺着肚子,虚张声势地喊了一句,脚下却像生了根,一步不敢上前。阎埠贵更是缩在人群后面,小眼睛里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傻柱呆若木鸡地站在自家门口,看着父亲狂怒的身影和地上如同死狗般哀嚎的易中海,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被抽走了灵魂。他心目中如同父亲般敬重的“一大爷”…竟然是个贪墨他活命钱的贼?!

秦淮茹捂住了棒梗和小当的眼睛,自己却脸色惨白,身体微微发抖。贾张氏则兴奋地踮着脚,三角眼里满是看大戏的恶毒快意。

眼看易中海就要被活活打死,后院那扇紧闭的黑漆木门,“吱呀——”一声,再次缓缓打开。

一大妈扶着聋老太太出来,聋老太太拄着枣木拐杖,头发打理一丝不苟,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中院。浑浊的目光扫过混乱血腥的现场,落在何大清那狂怒的背影和地上奄奄一息的易中海身上。她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死水般的冰冷。

“够了。” 嘶哑、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穿透力的两个字,如同冰锥刺入何大清的耳膜。

何大清的拳头,在离易中海那张血肉模糊的脸还有一寸的地方,硬生生顿住!他猛地回头,赤红的双眼对上聋老太太那双毫无温度的浑浊眼珠。一股源自骨髓的寒意,瞬间压过了沸腾的怒火!这个老太太…给他的感觉,比易中海危险百倍!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地走到院子中央,站在何大清面前。她没有看地上的易中海,枯槁的手缓缓抬起,指向何大清,声音如同九幽寒风:

“钱…他吞了…多少…赔你…两倍…此事…了结…”

没有道歉,没有解释,没有对错评判。只有冰冷的命令,高高在上,用钱,买断恩怨,封住何大清的口!

何大清喘着粗气,死死盯着聋老太太,又看看地上如同死狗般抽搐的易中海,再看看周围一张张或惊惧、或复杂、或贪婪的脸。他知道,这老太婆说到做到。再闹下去,鱼死网破,对刚回来的他,对雨水,都没有好处。两倍的赔偿(近两千块!),在这个年代,是笔足以让任何人闭嘴的巨款!

“…好!” 何大清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声音嘶哑,“钱!现在就拿!少一分…老子拆了这院子!”

一大妈赶紧回家,一会儿从屋里冲出来,手里捧着一个用红布包着的木盒子,脸上毫无血色,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在聋老太太冰冷目光的注视下,她颤抖着打开盒子,里面赫然是码放整齐的、厚厚几沓大团结和书信!

在所有人贪婪、震惊、复杂的目光注视下,何大清一把抓过盒子,看都没看,塞到扑过来的何雨水怀里。他冷冷地扫了一眼地上呻吟的易中海,又深深地看了一眼如同定海神针般矗立的聋老太太,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拉起女儿的手,头也不回地回家,关起大门,把贪婪的目光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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