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家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易中海背着手,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冷冷地瞥了一眼撒泼的贾张氏,又看向一身工装、气度沉稳的陆文武,眼神复杂到了极点——震惊、忌惮、懊悔、还有一丝被排除在外的恼怒!陆文武进轧钢厂了?还是采购科?这么大的事,他这个“一大爷”竟然毫不知情!这简首是在他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更让他心惊的是,陆家这小子,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的能量?李怀德?他搭上了李怀德的线?!
“老嫂子,你闹够了没有!” 易中海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文武进厂,是厂里的决定!你无凭无据,在这里胡搅蛮缠,像什么样子!再闹,别怪我开大会批评你!” 他必须维持表面的公正,同时,陆文武的“崛起”,让他不得不重新评估这个年轻人的价值。养老计划…或许…目标该换换了?
贾张氏被易中海一吼,再看到周围邻居鄙夷和看笑话的眼神,终于悻悻地闭了嘴,被秦淮茹半拖半拽地拉回了屋,关门声震天响。
一场风波,看似暂时平息。但陆文武知道,贾张氏的攀咬,棒梗的窥视,还有易中海那深不见底的眼神,都像埋在地下的火药桶,引线己经被点燃,只等一个火星。
接下来的几天,陆文武的日子过得如同在刀尖上跳舞。
采购科里,表面平静,暗流汹涌。
老张师傅:这个老油条,对陆文武这个“空降兵”充满了戒备和嫉妒。分配给他的“熟悉流程”任务,尽是些跑断腿、磨破嘴皮子还捞不着半点油水的苦差事——去远郊濒临倒闭的小农具厂催讨陈年旧账;去冷库排队领那点可怜兮兮的、冻得梆硬的计划内鱼;甚至让他去整理堆积如山、散发着霉味的历年票据存根。美其名曰“锻炼基本功”。
“小陆啊,年轻人,多跑跑,长长见识!” 张油子叼着烟卷,眯着眼,皮笑肉不笑地拍着陆文武的肩膀,“这讨债啊,是门学问!看好了!”
陆文武也不恼,脸上始终挂着那副人畜无害的“新人笑”,跑得勤快,问得“虚心”,账目算得清清楚楚,票据整理得一丝不苟。他利用空间灵泉强化的体力和精神力,应付这些琐碎工作游刃有余。同时,他敏锐的观察力也捕捉到张油子和其他几个老采购员之间心照不宣的眼神交流,以及他们偶尔“消失”半天后,口袋里多出的那包好烟,或是脸上多出的那点油光。呵,老鼠仓。
科长王德发:对陆文武的态度则更加微妙。一方面,他忌惮陆文武背后的李怀德,不敢明着刁难;另一方面,陆文武的存在,尤其是他那条神秘的“路子”,像一根刺扎在他心里。他几次看似无意地“关心”:
“小陆啊,最近跑得辛苦吧?家里…都还好?有什么困难跟组织说嘛!听说你认识些…乡下的能人?” 那探究的目光,像钩子一样。
陆文武每次都滴水不漏:“谢谢科长关心!都挺好!乡下亲戚…也就种点地,能有什么能人?就是老实巴交的农民。” 他像一块滑不留手的鹅卵石,让王德发无从下口。
李怀德的“关照”: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仅仅入职三天,李怀德的秘书就“恰好”路过采购科,笑眯眯地递给陆文武一张纸条:“小陆,李主任让你下班去他办公室一趟。”
办公室里,李怀德端着茶杯,笑容和煦得能融化冰雪:“小陆啊,工作还适应吧?老王没为难你吧?年轻人,好好干!前途无量啊!” 寒暄过后,话锋一转,声音压低,带着一种“自己人”的亲昵,“是这样,我家你婶子,最近身子虚,医生说要补补。你看…能不能再麻烦你那‘亲戚’,弄点…嗯…像上次那样的‘土特产’?钱不是问题!” 那“土特产”三个字,咬得意味深长。
陆文武心中冷笑,脸上却露出“为难”之色:“李主任,这…上次那批‘试验品’也是赶巧了。我亲戚那边…现在风声紧,大规模的不敢弄。不过…我尽量想想办法,弄点…鸡蛋?或者…山货?” 他必须控制节奏,既不能完全拒绝,也不能让李怀德予取予求,把他当成无限提款机。
西合院里,更是风声鹤唳。
阎埠贵成了陆家的“常客”。阎埠贵充分发挥了他“算盘精”的本色,今天借口借根葱,明天说请教个问题,话里话外绕着弯打听:
“文武啊,采购科油水足吧?你们科里发劳保吗?肥皂、手套什么的…有富余的没?”
陆文武一律用“新来的”、“不清楚”、“都是计划内的”搪塞过去,偶尔被缠得烦了,就“大方”地“借”给阎埠贵一小块从空间里拿出来的、品质极佳的猪油(说是厂里食堂师傅给的边角料),堵他的嘴。阎埠贵捧着那点猪油,如获至宝,暂时消停,但那双精明的眼睛,始终没离开过陆家。
贾家:则是持续的低气压。棒梗看陆文武的眼神,怨毒得像淬了毒的刀子。贾张氏指桑骂槐的诅咒,每天准时在饭点响起。秦淮茹则更加沉默,偶尔与陆文武在院里碰面,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除了惯有的哀愁,更多了几分深沉的算计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她似乎隐约感觉到,陆文武的“路子”,绝非寻常,可能蕴含着巨大的危险。
易中海开始行动了。他不再端着“一大爷”的架子,反而主动找陆文星“谈心”,嘘寒问暖,赞扬他保卫工作认真负责,是院里年轻人的榜样。甚至还“不经意”地提起:“文星啊,你看你弟弟文武,现在也出息了。你们兄弟俩,都是好样的!将来啊,咱们院还得靠你们这样的年轻人支撑!我这把老骨头,以后还指望你们多照应呢…” 试探和拉拢之意,昭然若揭。
这天傍晚,陆文武拖着被张油子支使得疲惫不堪(伪装)的身体回到西合院。刚走到前院,就看见傻柱拎着个饭盒,哼着小曲从垂花门进来。
“哟!陆干事!下班啦?” 傻柱看见陆文武,乐呵呵地打招呼,语气带着点调侃,但眼神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傻柱,又给秦姐家带菜?” 陆文武似笑非笑地瞥了眼他手里的饭盒。
傻柱笑容一僵,随即有点讪讪:“嗨!这不是一大爷说贾家困难吗,邻里之间相互帮助,我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做人不能太自私,能帮就帮” 他声音越说越低,显然自己也觉得这理由有点站不住脚。
陆文武摇摇头,没再多说。刚想回屋,却见许大茂像只嗅到腥味的猫,从后院溜达过来,脸上挂着那种让人看了就想揍的、阴阳怪气的笑容。
“哎哟喂!这不是咱们采购科新人,陆干事嘛!” 许大茂拖长了腔调,声音不大,却正好能让院里几个人听见,“啧啧,这工装一穿,人模狗样的,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陆文武懒得理他,抬脚就走。
“别走啊!” 许大茂快走两步,拦在陆文武面前,压低声音,脸上带着恶意的、看好戏的表情,“陆文武,别以为进了采购科就万事大吉了!我告诉你,有人…可是盯上你了!”
陆文武脚步一顿,眼神微凝:“哦?谁?”
“嘿嘿,” 许大茂得意地晃着脑袋,像只开屏的孔雀,“谁?当然是…看见‘好东西’的人呗!” 他故意加重了“好东西”三个字,眼神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陆文武曾经推板车回来的方向,然后凑得更近,声音压得更低,带着赤裸裸的威胁和敲诈,“五十斤猪肉…啧啧,陆文武,你胆子可真肥啊!你说…这事儿要是捅到厂纪委,或者…街道办王主任那儿,你这身刚穿上的工装…还能保得住吗?”
他盯着陆文武,试图从他脸上找到惊慌失措的表情,就像猎人欣赏掉入陷阱的猎物。
然而,陆文武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平静无波,深得像不见底的寒潭。半晌,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带着嘲讽的弧度。
“许大茂,” 陆文武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许大茂耳中,像冰锥一样刺骨,“你说…一个造谣污蔑、破坏工人同志团结、还试图敲诈勒索的人,要是被举报了…他这电影放映员的工作,还能干得下去吗?还有…你乡下和寡妇的事,拿乡亲的粮食…真当没人知道?”
许大茂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像被泼了一盆冰水,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巨大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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