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浩摸了摸口袋里陪伴了自己三年的报废摩托车钥匙，还有一张皱巴巴的20块。
200块钱，差不多要跑一天的外卖了，还是死命跑才行。
眼前不由得浮现出那个银丝鱼尾裙礼服下面被金属环束缚的身影，究竟是蝴蝶，终究会破茧重生，还是被困在金丝笼里的金丝雀，无论怎么挣扎都是徒劳。
“放心吧，保证到！”发送键按下的瞬间，杨浩感觉自己的心脏多跳了两下，让自己的身体充满了力气，从3楼跳下去都不会有事。
明天早上，当他再次叫开321的门时，看见的会是更耀眼的银丝鱼尾礼服，还是藏在礼服下面更严密的束缚呢？
那天晚上，杨浩在321的楼下坐了很久，他眼里始终印着窗户上面那个被金属束缚的身影，上面晃着苏晚棠蹲下时滑落的发丝，还有腰带锁扣在她腰上勒出的沟槽。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窗，在掉漆的蓝色木门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杨浩抬手轻轻敲门，指节触到门板时，听见门内传来金属环碰撞的轻响，像一串细碎的叹息。当木门打开的刹那，他的呼吸陡然一滞。
苏晚棠倚着门框而立，金棕色卷发如瀑布般垂落肩头，一对狐狸耳朵发饰俏皮地竖起，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绒毛光泽。银丝鱼尾裙紧紧贴合身躯，从天鹅颈包裹到膝盖，银丝布料下隐约可见菱形的轮廓，随着呼吸轻轻起伏，腰间的银白色金属腰带比昨日嵌得更深。
“小哥，你来啦。”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脸颊泛起薄红，指尖无意识地着腰侧的锁扣，金属与蕾丝手指的碰撞声轻得像怕惊醒什么。
杨浩喉结滚动，感觉下身好像想变形，勉强找回声音：“苏大美女相邀，怎能不来。”视线掠过她胸前透视银丝下面的深沟和被银白色金属腰带勾勒出来的C型腰线，心口莫名发紧，口中莫名发干。
苏晚棠迈着细碎的步子转身，她双膝紧贴好似并蹄莲，鱼尾裙蛋糕裙摆的下面闪过脚踝上的银环，银环之间的链条随着步伐发出清响。她好似西施般走到沙发边上，捋着礼服的裙摆慢慢蹲下身子，上身笔首，下面扭捏的坐到沙发上。
苏晚棠掌中手机屏幕亮起，指尖划过红包界面：“小哥，谢谢你的帮忙，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是男的，你还会喜欢我吗？”
“怎么可能，你的身材……你的相貌……”杨浩犹如晴天霹雳，望着她如画的脸蛋，被楚哥哥的‘礼物’重塑的曲线，喉间突然发涩，“男的…男的也不是不可以…”话尾在她调戏的目光中渐渐消散。
“你不会真的是男的吧？”
苏晚棠展颜一笑，妆容精致的脸上闪过一丝狡黠：“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指尖划过屏幕，红包界面消失，她的容颜也显得有些失落，“我身上到处都是西贝货，假脸、假胸、假屁股……下面全是填充的化学品，就算是我妈在世，她也不会认得我了。”她指了指后腰蝴蝶花纹下面的凸起，“还有这假尾巴，是插件。”顿了顿，声音突然轻下来，“小哥，我想请你帮个忙，当然，不是无偿的，酬劳肯定少不了。”
杨浩盯着她白色的蕾丝指尖无意识的肚子上面的腰带，心口的呼吸愈发沉重：“什么忙？”
“如果，我是说如果，要是有一天，我突然消失了，或者不在了…”她垂眸望着腹部交叠的双手，银白色的金属腰带在指尖泛着冷光，“能不能麻烦你自己下个单，送到南部新区的玉屏社区2单元302，找一个叫叶昭然的人传个信，不管是口头还是小纸条，让他能够尽快知道这事就行了。”
手机屏幕亮起，200元红包静静躺在对话框里，杨浩收下红包，把手机放入口袋，指尖触到裤兜里的旧摩托钥匙，金属尖齿硌得指尖发疼：“苏大美女，怎么听着像交代后事？”
苏晚棠捋了捋头发，侧脸在光影中忽明忽暗：“也许吧。”睫毛投下蝶翼般的阴影，“我有不得己的理由，具体情况不能说，否则就是害了你，还有，那个楚哥哥……”提到这个名字时，她唇角勾起冷笑，“他可能会联系你。如果你能拿到他的资料，不管是居住地址还是身份证号……”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哪怕我消失了，哪怕我不在了，你也一定要交给叶昭然。”
杨浩心中一凛：“那个楚哥哥究竟是什么人？”
“不知道。”苏晚棠摇了摇头，发丝间的流苏耳坠晃动，“他用死人的身份证上网，手机也是死人的。他每次在网上出现都不超过三分钟，我们只知道他人在川城。”
杨浩疑惑的问道：“你们？”
苏晚棠抬眼，目光灼灼：“知道的太多，对你不好，我们只希望你在暗中悄悄的拉一手就好了，千万不要站在明处，拜托了，否则，你会很危险。”
寒意从脊梁骨窜起，杨浩这才注意到她眼底的血丝：“那个楚哥哥那么可怕，你难道就不能现在退出？”
苏晚棠忽然抬头，眼中充血，目光疯狂，“退？”，她扯了扯腰间的金属腰带，锁扣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一家七口人的仇，不共戴天，怎么能退？”蕾丝手指划过手腕那里，白色的蕾丝手套下面，还残留着昨日手K留下的红痕，“我们从来就没想过要退，三年前，山城缉毒大队三中队在青杠山全军覆没，他们的家人也在短短时间内全部遇害，还被残忍分尸，只有几个还在学校的孩子暂时逃过一劫！”
苏晚棠看了看手机屏幕，“好了，快八点了，我要首播了，帮我把楚哥哥给我的其他‘礼物’都戴上吧。还有项圈、臂铐、K球，手K，我昨晚根据楚哥哥的要求，把这些礼物的钥匙藏在了外面，埋藏在了东湖公园的里面，藏在一棵树下的石头下面，我要在今晚八点后才能下播，到时候，可能要麻烦小哥帮我把钥匙取回来，或者带我过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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