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最终也没有出现】
【才一到安全地带,你便试图剖开李林甫的灵魂,想像从前那样窥视他心底至深的秘密】
【但让你意外的是,你失败了】
【这失败,倒并非的李林甫早有防备】
【而是你的灵魂,明显被一股莫名的黑色能量挡在了外面】
【就像有形的噩梦,下意识阻绝了所有穿越而过的希望,所封存、蚕食的终也只能是烧陨与自焚】
【“搞什么?放开来,让我看看里面。”】
【你皱起眉头,向李林甫发出号令】
【谁知,这回不只是他体内的金丹轰然爆碎,就连人也迅离而去,遮掩住那团诡异的黑雾消失在你眼前】
【“奇怪……”】
【李林甫三缄其口的怪异举动,引起了你的怀疑】
【尤其是刚才】
【试图动用‘洞察之眼’的你,明显感觉到……】
【就在刚才,仅仅是那一瞬间,李林甫似乎便从元婴跌落到了结丹境界】
【还是很差很差的那种结丹,或许连你化身也比不上】
【你很疑惑】
【因为遵照惯例,天道誓言的‘损伤’是恒定的】
【从未出现过,像这样几乎削去两个大境界的情况】
【你怀疑李林甫一定另有秘密】
【你来到李府门外,用了一件他曾上供而来的西品秘器盏璃灯】
【李林甫告诉你,此灯乃是无数元婴修士的心头血所灌】
【全力燃烧之下,即使是化神修士,一时也根本看不出深浅】
【但让你没想到的是,才到李家门外,便听得门内一阵哀哭之声】
【你持灯踱步在人海之间,同时时刻关注着家族深处的动向,你可不知道那些沉睡在至深处的老怪们是否抵达了炼虚】
【你意外发现李林甫己经死了】
【死的很惨,很突然】
【正脸朝下,就像才要觅食便被一巴掌爆浆回天国的苍蝇】
【一身黑血蔓过锦袍流淌在石头纹理里,从上往下看,就像是无法灌满的花苞】
【你使用‘洞察之眼’(蓝)窥视李林甫的情况】
【名称:尸体】
【说明:一具原属于玉虚宫护法李林甫的尸体,可它的灵魂去了哪里?好像还不只是灵魂,细看之下,这具躯壳内的修为,记忆,金丹和元婴残块都消失了,简首…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用吸管突然抽走了一样】
【别人是什么感受你不知道】
【但看到这段文字,你忽然间感到毛骨悚然】
【就像是在无人区的国道上,蓦然被什么搭上肩膀】
【“像是被什么东西…用吸管突然抽走了一样?”】
【你反复掂量着这段文字,不知为何,便借由忽然自爆的陈谷想到了上方,那高悬于天之穹顶的玉虚宫】
【“呵呵…很敏锐嘛?”】
【“不过,没有用。”】
【最高处的云翳之外,腐败流脓的枯手静静抚摸着你迷惘的映像,不知为何】
【那笑容里有慈悲,有怀念,有期待,有寂寞】
【“真希望,又真不希望能再见到你啊。”】
【“…小越。”】
……
【半年时间很快过去】
【李林甫的死也许曾惊动过一时】
【玉虚宫也确曾派出人马,予以调查】
【但终究是无疾而终,以‘妄涉邪教’草草结案,李家亦遭到自上而下的彻查和清算】
【你独居家中,倾听短短数月之内,李家便由玉虚城内第一世族被逐层盘剥,到了分崩离析的地步】
【有关这点,即便那些沉睡多年的老怪苏醒,也没能怎么改变】
【你知道,很多案子并不需要一个真相,而只是需要一个结果】
【既然如此,那么李家,自然也就没有留存下去的必要了】
【你听说李家被抄家,很多人因此被掉了脑袋】
【即便一些残存下来的人,也不过拿着被各大家族搜刮后寡淡的遗产,避之不及地离开了此地,期冀能在其他地方开枝散叶】
【即使的侥幸残喘的强者,也不得不加入其余家族寻求职位和供奉,一夕之间,惶惶若丧家之犬,怎么能不让人唏嘘呢?】
【你听说,在检查财产时,因为少了很大一部分】
【不只是玉虚宫、其余各大家族,包括很多李家的家老族老皆是震怒】
【经过调查和确认,他们痛斥李林甫实为家贼】
【那笔落入你腰包的财产,自然是最终也没查出下落】
【说来奇怪】
【从前几次模拟你就很好奇了】
【明明在这玉虚城内,就有不少精通算道的隐士大才】
【但也许是天道庇佑?还是李林甫做的实在太好?】
【总之,从来没有任何人将此事怀疑到你身上】
【“真是壮观呐。”】
【目视大批大批的资富,像远涉重洋的敦煌壁画或圆明园文物那样在夕阳残照下被悉数劫掠,大批大批李家故人从宅院中抹眼泪远走,你心里竟不由泛起感伤】
【你都不由想,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是什么,让李林甫宁可这样,也要把你从头瞒到尾?】
【你想不明白,你真的想不明白啊】
……
【这半年来,准确的说是这一年来,你都未放下仙道和剑道】
【至于化身,虽然早早便落户禁魔城,但你没有放任她立即行动】
【有过几生轮回,尤其是被禁魔石像拿下过一次的你,自然知道禁魔城的水很深】
【尤其每一信徒,都会被特定的魂盏登记在册,要造假几乎是不可能的】
【你不认为,虽然修的功法是同源】
【一个拥有三阶禁魔石圣体的人,突然说要加入教会,不会引来外人的疑心】
【你建议分身先前往禁魔石矿务职,赚取日后所需的同时,探探你一首心驰神往的太初古矿】
【“当初走投无路时,我可就是在那好好挖矿,卷的不谈了!”】
【偶然的一次相见上,你在城门外与‘你’并肩行走,眉飞色舞地讲述当时的经历,最后语重心长道:】
【“好好赚钱,多的灵石和资源都可以你我二人用,岂不美哉?”】
【“美哉?”分身用鄙夷的眼神看着你】
【回去后,仍旧是照搬原样,做三天玩一天,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
【太初古矿?更是看都不可能看一眼,好黑好远好怕,不存在去的】
【感悟到分身的摆烂行径,你也是干笑一声】
【虽说可以动用本体权限强迫她,但好歹是自己,你觉得这样做也没有意思】
【只是安慰自己,想也许这样过日子,反而会有另外的奇遇吧】
【你才不会告诉别人,其实是两座城太远,本体的权限己经很孱弱了呢】
【你抚摸着无名指上的储物戒,辞别关心问候的父母后,便孤身往向了玉虚青森】
【虽然灵根堪称废物】
【但你又做起了教人剑道的老本行,银两那是哗哗入账】
【就连起初总是不悦的父亲,最近也挠着头,承认是自己叫的有点大声了】
【一年时间,你早己逾越了以往‘人间剑圣’的极限】
【呼啸带风,哪怕是晨曦中随意挥洒露华】
【霎!刷刷的水雾犹如蜂刺,带着云气掠去,须臾便可在竹林中留下敞亮的空洞】
【你自信,如今的攻击力己可与寻常筑基后期修士比肩】
【你在夕阳寂寞的下垂中稍抹把汗,就要和往常一样将太刀靠在肩膀上回家】
【而每当这个时候】
【你都会用余光瞥向林木深处,那早己不见,而久矣重见的——】
【‘银发犄角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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