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可以慢慢接触联邦这些人，他们都很不错的家人"娜塔莉的声音混着汤气，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等达里尔伤好了，我们在庄园草坪摆长桌，邀请他们都来，莫尔负责烤肉，你烤苹果派，我...我就负责偷吃掉所有糖霜。"
柯登低笑时胸腔震动，震得娜塔莉手里的碗轻轻晃了晃。他接过她的空碗放在茶几上，忽然把她整个裹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好。"这个字落进她发间时，一道闪电在天际炸开，碎银般的光透过玻璃窗，恰好落在两人交叠的手背上。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梧桐叶上的水珠顺着叶脉滚落，在草坪上砸出细小的银坑。
壁炉里的炭块发出噼啪轻响，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两株依偎着生长的树。
娜塔莉听见柯登的心跳声
汤渍在娜塔莉唇角，柯登伸手替她擦掉时，指尖被她突然咬住。
她笑眼弯弯，睫毛在火光里投下颤动的影
壁炉架上的座钟敲了十下，柯登忽然抱起娜塔莉走向楼梯。毛毯裹着两人的脚踝拖在地上，撞翻了脚边的铜制烛台，烛火晃了晃
照亮楼梯拐角处挂着的合影——那是他们初到联邦时拍的，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劫后余生的生涩。
娜塔莉把脸埋进他颈窝，柯登踹门。
脚下的木板发出轻微的吱呀声，走廊尽头的窗户漏进月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卧室的床头柜上点着香薰蜡烛，柑橘味混着雨水的清冽。柯登将她放在床上时，他伸手想关掉床头灯，却被她拉住手腕。
"再讲个故事吧。"娜塔莉拽着他的袖口往被窝里钻，"就讲你遇见我们之前的事。"窗外的梧桐叶还在滴着水，远处的烟花渐渐稀疏，只剩最后几朵金红的星子挂在天边。
柯登揽着她的腰，鼻尖蹭过她的发顶，开始低声讲起那年他是如何跟着热内
雨声彻底停了，月光透过纱帘洒在地板上，形成斑驳的银纹。
娜塔莉听着听着忽然出声，手指在他胸口画圈："没事你以后还有我们"柯登没接话，只是把她搂得更紧，首到感觉到她呼吸渐匀，才低头在她额角印下一个轻吻。
床头柜上的香薰蜡烛燃到了尽头，最后一滴蜡油落在铜托盘里，凝成半朵橘色的花。
柯登轻轻抽出手，准备起身离开替她掖好被角，却在转身时听见身后传来模糊的呢喃："柯登...别走..."
他回头看见娜塔莉皱着眉，睫毛在眼睑下投出颤抖的影，像是又做了末世里的噩梦。
于是重新躺回她身边，握住她微凉的指尖，在她发间低声说："我在。"
窗外的梧桐树梢掠过一道黑影，是那只淋湿的麻雀找到了檐下的避雨处
壁炉里的余烬还透着暗红，将整个房间烘得暖融融的，仿佛把末世所有的风雪都挡在了窗外。
晨光从窗帘缝隙渗进来时，娜塔莉是被烤苹果的甜香唤醒的。
她想起昨夜的疯狂，柯登那精壮的身材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身边的位置空着，被子上还留着柯登的体温。
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温牛奶，旁边压着张便签，字迹是柯登惯有的利落笔锋："烤箱里有苹果派，我去医院送早餐，回来陪我去找墨瑟好吗？"
此时卧室门被轻轻推开，柯登提着早餐篮走进来，军绿色外套上沾着晨露。
俯身替娜塔莉拢好额前碎发，指尖蹭过她眉心时，感觉到她轻轻眨眼。
篮子里除了烤苹果派，还有用纸袋装着的糖霜饼干，袋口系着根向日葵丝带。
娜塔莉坐起来时，看见柯登袖口沾着点面粉
想起应该是他早上在厨房烤派的模样——那时壁炉的余烬还亮着，他站在料理台前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围裙带子松松垮在腰间。
"庄园的阿姨今早送来的向日葵，说插在客厅会好看。"柯登打开窗帘，晨雾中的梧桐枝果然缀着新绿，几只麻雀在枝头跳来跳去，翅膀上的水珠抖落在草坪上。
他转身时，阳光恰好落在他后颈，未擦干的水珠像碎钻般发亮。
两人坐在飘窗上吃早餐时，娜塔莉忽然指着窗外笑："你看那只麻雀，是不是昨晚躲雨的那只？"柯登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见麻雀正叼着根草茎往梧桐树洞钻，尾巴尖沾着点泥土。
他低下头舔掉她唇角的糖霜，"当然像，吃完我们就去好好转转"。
"达里尔的伤怎么样了"
"恢复的还可以。达里尔说等伤好了，要在庄园草坪搭个烧烤架。"柯登替她把牛奶杯往手心推了推，"莫尔己经开始列食材清单了，说到时候要烤全羊，还要酿向日葵蜜酒。"
娜塔莉推开窗，晨风吹起她的浴袍腰带，向日葵丝带在阳光下轻轻晃动。
是卡尔文，布鲁斯班杰明他们几人，娜塔莉估计他们是想问问对他们有什么安排
"厨房炖了山药粥，中午给达里尔带保温桶里了。"柯登说完从身后搂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望着窗外的草皮，那里的晨光正把云层染成蜂蜜色。
娜塔莉忽然转身，指尖蹭过柯登袖口的面粉，"你先下去我换件衣服"柯登没说话，只想低头亲一下她殷红嘴唇，没成想变成了深吻。
阳光透过梧桐叶的缝隙落进来，在两人交叠的手背上投下斑驳的光斑，像撒了一把温热的碎金。
楼下传来阿姨的喊声。
娜塔莉笑着推开柯登，跑去衣柜里翻衣服，找出她跟莫尔在商场的零元购，一件复古修身的碎花短裙，随便盘了一下头，看着镜中精致美丽的小人，她想她也是爱打扮的，所以有条件美起来。
庄园客厅里插满向日葵的玻璃瓶。
梧桐新叶在晨风中沙沙作响，阳光穿过叶隙，在地上投下流动的光斑。
娜塔莉走下扶梯，其他人坐在沙发上，听到动静不由自主的抬头望向楼梯，入眼的是一双雪白的长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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