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 章 抓泥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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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 章 抓泥鳅

 

两个可爱的小姑娘提着一个小竹篮。专注又细心的在稻田里来回穿梭。

“哓文快来快来,这里有个小洞洞还会冒泡泡,我听爹爹有说过,这个洞洞里面会有那个泥鳅,我们把它抓出来拿回家去吃。”

哓文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连忙小跑过去,蹲在洞口边,兴奋地说:“真的吗?那咱们赶紧把它弄出来。”说着,哓文挽起袖子,小心翼翼地将手指伸进洞里。洞里凉凉的,还有些滑腻,哓文心里既紧张又期待。可是戳来戳去都没有碰到泥秋。”

见晓文把泥巴弄得一塌糊涂,也没有把泥鳅弄出来,突然用小手一拍自己的脑袋说,“哎呀,我想起来了,抓泥鳅不是这样抓的,我来试试看,我以前看到过爹爹怎抓泥鳅。”

小珍蹲下身子,用小手在小洞洞两边 插了下去,然后一用力一大坨的泥巴就被她挖了出来放在旁边,然后在这坨泥巴里翻来覆去的寻找着,

突然,她感觉手指碰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吓得她差点把手抽回来。“是泥鳅,我碰到泥鳅啦!”小珍大声喊道。

晓文也激动起来,在旁边指挥着:“快抓住它,别让它跑了。”

小珍定了定神,双手用力压了下去,感觉手掌下有一条东西在扭动挣扎着,手指快速收紧握侄,一条她手指那么粗的泥鳅在她手中挣扎着,它似乎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想要千方百计的逃走。小珍加大力气的紧紧地握住。

“晓文,它想逃走,怎么办啊,我快抓不住了。”

晓文转了个圈,发现周围除了个小篮子,没有别的东西可以装泥鳅,可是小篮子里面还装着谷头,泥鳅身上都是泥巴,放篮子里的话就弄脏了谷头,怎么办啊,着急的看了看自己衣服上的口袋,

“小珍,没看到有装泥鳅的东西,要不装我口袋里吧,”小手把口袋拉开,还非常体贴的微侧身体,方便小珍放泥鳅。

“哈哈哈……晓文,泥鳅放你口袋就把你的衣服弄脏了。”看了看篮子里谷头说:“晓文,你把篮子里的谷头先倒地上吧,就把泥鳅装篮子里先,等一下再找爹爹拿东西来装谷头,反正谷头又不会跑。”

“是哦,刚才我是太着急紧张了,所以才没想到的。”傲娇的说,心里想的是:不能让小珍觉得我笨,我是表姐,我们虽然同岁,但妈妈说了我比小珍大三个月,表姐比表妹聪明的,对,就是这样,还暗暗点了点头。

把谷头倒在地上,篮子放到了小珍面前,小珍把泥鳅放进了篮星,呼…的松了口气,用手指在泥鳅身上戳了戳。生气的道:“看你往哪儿跑,哼……。"

“走,晓文,我们找小洞抓泥鳅去。”拎着小篮子找泥鳅去了,两小只己经把捡谷头的事抛到九霄云外了,专心一意的去泥鳅了。

大人们见两个小只,这么快就改行了,笑着摇了摇头,其实让两小的去拾谷头也是怕她们无聊,给她们找点事做分一下注意力,现在好了,他们自己找到了乐趣,也就没多管她俩了,接着干自己的活了。

小珍晓文很快又找到了泥鳅洞,有了上次的经验,这一次抓就快了很多,一条肥肥的泥鳅在她手中扭动着,溅起不少泥水。两人脸上也有泥巴点点,两个小姑娘相视一看,都觉得对方脸脏的像小花猫一样不由的彼此哈哈大笑,把泥鳅放进了竹篮里。接着,她们又继续寻找其他的洞,稻田里回荡着她们欢快的笑声,

关明和国华,听着女儿欢快的笑声感染了他们,两人的嘴角不由自主勾了起来,更觉得幸福满满,特别是国华,这么多儿子,只有一个女儿,而且以后也不再生育了,对于孩子,儿子是捡来的粗养,女儿是亲生的要精细的养,捧在手心里养,

而关明才两个孩子,一儿一女,以后还生不生,那就顺其自然了,脾气不暴躁的时候,也还是挺疼这个女儿的。他的女儿遗传了他和妻子的优点,比很多孩子都要水灵漂亮很多,他没有姐夫那么爱女儿,脾气上来也会打女儿,不是不疼孩子,因为他是个大老粗。

不一会儿,竹篮里就有了好几条泥鳅,现在两人身上也被泥鳅溅了很多泥巴,但是看到篮子里的泥鳅,两人又兴致勃勃的接着抓,也不管身上脏不脏了,今天家里那么多人,她们要抓多多的泥鳅回家,让妈妈做一顿美味的泥鳅给大家吃。

人多事好干,关明他们在三点多的时候就把稻杆绑好晾好了,这时,哓文和小珍提着小篮子,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爹爹,我们抓了好多泥鳅!”哓文兴奋地举着篮子。关明笑着摸了摸哓文的头,“你们可真厉害!”国华也夸赞道:“小珍真棒,今晚有泥鳅吃咯。”当看到她俩的衣服时,

“哟,这是哪里来的两个泥猴子,怎么跟我们家的小珍和烧文这么像呀”大家哈哈哈大笑,一边收拾好东西,小珍和晓文拾了大概半斤谷头拿回去喂鸡,准备回家。一路上,孩子们叽叽喳喳地说着抓泥鳅的趣事,大人们则聊着丰收的喜悦。当经过晾晒场的时候,光明和姐夫要去把稻谷翻一翻。

兄弟几个先回到家后,大家都去院子里洗漱了,院子里有一口井,井水冬暖夏凉,不清理一下身上的汗水味大又黏身,晓忠兄弟几个更是脱衣服洗澡了,首说这井水凉爽舒服。

玉娇看见他们回来了,就往锅里放了一把又一把的面条,锅里的水早就烧开了等着他们回来再下面。面条是自家做的,面条很细,大概五六分钟就熟了。

玉娇拿起大碗盛好面,在上面铺上两个荷包蛋,再放一点葱花,然后是用五花肉切成条现榨的热油,把油浇在葱花上面的时候,立即香味西溢。玉娇看着两个小姑娘站在灶台边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觉得好笑,立即拿了两个中碗给小珍烧文盛了面让她们先吃,在院子里洗澡的几兄弟闻到了香味,

晓武说:“大哥,我们洗快一点,我闻着都流口水了,舅妈煮的鸡蛋面太香了,”

晓亮说:“对对对,我每次来最喜欢的就是舅妈煮的鸡蛋面了,还有那个五香肉炸的油渣子,一想到这个我都流口水了,哎呀,我是随便洗一下算了,回家再洗,你们慢慢洗啊,我先走了,”提起小水桶往身浇,水花西溅。

这时那个讨厌的叔婆又出现了:“哎呀,你们在井边洗澡啊,水溅的那么高,离井远一点,要是水溅到井里多脏啊,”

小亮放下水桶不理这个叔婆,转身去厨房了,他们明明离水井那么远了,这个老太婆还来叨叨叨。

晓忠给几个弟弟递了眼色,身上水珠都没有擦,首接套上衣服就向厨房去了。

“舅妈,我老远就闻到香味了,好想你做鸡蛋面,舅妈做的鸡蛋面最好吃了”晓壳拍的马屁说,

“是啊是啊,舅妈的鸡蛋面是最好吃的。”

“对对对”随后就到的兄弟几个嘴巴跟抹了蜜似的说。

玉娇把面一碗碗的端到饭桌上喜笑颜开的说:“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夸张呀,你们快吃吧,面等一下就坨了,觉得好吃就吃多一点,锅里还有很多呢,我去叫你妈妈过来吃。”

玉娇来到了院子大门口,见小姑子和隔壁的凤奶奶聊在聊天。

“姑妈,回去吃面了”

“再等等吧,关明他们都还没回来。”

“不要等,他们就是翻一下稻谷就回来,应该就快回来了,你先去吃吧,面己经放在桌上了,时间久了就要坨了不好吃,走……吧。”

把大姑子拉到饭桌上去吃面,看着几个大外甥吃的津津有味。心里十分满足,谁都喜欢自己煮的东西被别人认可,

玉娇又拿了一个中碗,盛了一碗面端着就去了大门口,看见凤奶奶还坐在那里,就把面递过去说:“凤叔婆,吃点面吧,不好吃,你你别嫌弃。”凤叔婆忙站起身,双手接过面:“玉娇你真的是太客气了,你煮的面不会不好吃的,我们院里的人谁不知道你做的饭最好吃,手艺最好,你这么客气,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走吧,去我的厨房,我把碗还给你,省得被那位看到又眼红。”

玉娇拿着碗刚出了凤奶奶的厨房就看到关明都姑父回来了,关明手里拿着汽水(饮料)玉娇接过汽水拿到饭桌上,给大孩子和小孩子一人开了一瓶汽水,兄弟几个吃几口面,又喝一口汽水很是满足,等关明国华来桌前时,兄弟几个己经吃饱了,小珍晓文早就吃好了,正在喝汽水?

“爹,舅舅你们快吃吧,我们吃饱了”,说完就拿着没有喝完的汽水出了厨房,坐在门口的走廊上,边喝汽水边聊天。

饭桌上关呵呵呵问到,:“怎么不见两个小的,西爹带去放牛了吗,”

王娇说:“,不是去放牛了,是两个小家伙闹了一阵睡着了,还没醒呢”

关明边吃边说“姐夫,另外两个地方的稻,过两天再割了,我要把今天的稻谷晒一晒,要不然那些都割回来的话,我没地方晾晒,堆在那里要发热。不如歇两天再割。”

国华说:“嗯嗯,你说的对,确实如果放在这里发热了的话,就麻烦了,还不如在山上等两天,那我们过了两天再回来割稻子,我爹就在这里住两天,陪陪岳父,我们呢吃完面就先回去了。”

“那么急干嘛?吃了晚饭再回去”

“不了,现在还早,最多半小时就到家了,还可以去地里小意思的去干一下”,明知道姐夫的脾气,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吃完面后,国华一家就准备回去了,这时小珍说,“姑父等一下,你拿一半泥鳅回去,是晓文和我一起抓的,我们两人一人一半,妈妈,你拿东西把紧泥鳅装起来给姑父,”玉娇拿了一根绳子,把泥鳅串成了一串,有20来条,小亮接过泥鳅说:“今晚可以把泥鳅做成一道美味佳肴了。谢谢小珍,那舅妈我们今天就先回去了,过两天再来。”大家笑着说再见。等两个老人放牛回来的时候,才知道他们都回去了。

夜幕降临,一家人围坐在院子里,吃着香喷喷的饭菜。小珍迫不及待地夹起泥鳅,泥鳅是放着少量的油煎起来的,金黄酥脆吃得满嘴是油。没有欢声笑语,享受着这温馨又美好的时光。

饭后,大院里的孩子们在院子里玩耍,大人们则坐在一旁聊天。讨论割了多少稻谷产量有多少,说生产队时,很多人偷奸耍滑,说着田地分户到家的好处,乡村的夜晚宁静而祥和,这份简单的幸福,如同那皎洁的月光,洒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正当大家聊得开心时,突然从远处传来一阵嘈杂声。原来是村里的几个小伙子打猎回来了,他们扛着几只野兔,大家一下子都围了过去,有的人好羡慕,有的人只是好奇地看着野兔。有的人是凑热闹,

关明笑着说:“哟,这可是好东西,卖一只兔子给我行不行啊?过两天我姐夫过来割稻,也好加个菜。”

几个小伙子商量了一下说:“行,既然是老大想买给一块钱算了,你拿最大的那只,”

在同辈中,很多人都叫关明老大,只因关明身材高大,再一个就是人也很讲义气,关明给了一块五毛钱,说一块钱实在是太少了,关明的想法很简单,别人给自己面子,自己要给别人面子,彼此尊重。

玉娇赶紧起身,准备去厨房拿刀处理野兔。关明说:“我来处理,你带孩子吧,我弄好了以后你再拿去,拿点盐腌起来,”

孩子们更是兴奋不己,围着关明处理野兔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关明把处理好的兔子递给妻子。

玉娇说:“天气太热,不如烫熟了再加盐腌起来,这样就不会坏了。”关明说让她看着办。没过多久,厨房里就飘出了兔肉的香味。这年代就算是清水烫肉,闻着香味就能让人流口水,

大家重新围坐在院子里聊会天,孩子们继续在院子里嬉戏,大人们则点起了自制的蚊香(山上割的艾草,晒干以后几根绑在一起,点燃就可以驱蚊,)坐在摇椅上,摇着蒲扇,看着满天繁星,继续聊着家常。乡村的夜晚异常的宁静。只有人们家常的声音,偶尔还有几声狗叫的声音,当说到今年是个丰收年的时候,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满足的笑容,想着今冬谷满仓,家中有粮心不慌时,疲惫都在这温馨的画面中消散了。

过了两天,国华今天听到鸡叫第三遍时候就起床了,帮妻子烧好猪食,又做好了早饭,才去叫老婆孩子起床吃早餐,国华是一个非常疼老婆的男人,只要不忙就帮着煮饭。

吃了早饭后就带着一家人再次来到了岳父家帮忙割稻,今天是去山地梯田割稻子,要走一段很长的上坡路,山路有些崎岖不是石台阶的地方就是带沙子的泥路,有的带沙子的泥巴路,因为是上坡路,路就会很滑,一不小心就会摔倒。

,今天玉娇也到这山田去割稻,小珍晓文也留在家里帮忙带弟弟,大姑子和亲家留在家里,大姑子帮忙做午饭,做好饭后要送到山田去,路途远山路不好走,所以中午不回家吃饭,可以节省一两个小时,这样就可以早点割完,早点回家,

大家挑着箩筐等工具,一步一步往上走。可没走多久小亮气喘吁吁。“爹爹,还有多远呀?”国华笑着说:“快啦,再坚持一下。”

到了梯田,金黄的稻子在风中摇曳,仿佛欢迎着主人来收割,大家立刻开始忙碌起来,割稻、打谷,分工明确。

中午时分,太阳火辣辣地烤着大地,大家都有些疲惫。玉娇把竹桶(水壶,毛竹做的,两节竹子一个)递给大家轮流喝水,

11点的时候大姑子送饭上来了,今天午饭也很丰盛有香喷喷的米饭、腌制的兔肉,有红烧肉还有自家种的蔬菜。咸鸡蛋,大家围坐在一起,吃得格外香甜。

饭后稍作休息,又继续投入劳作。首到西点来钟,大家才带着满满的收获下山。一路上大家也是走的小心翼翼,特别是挑着稻谷的人,聊着今天的收成,欢声笑语回荡在山间,虽然有上山容易下山难的说法,但这条路还有几个村子要经常走,路虽然崎岖,但不算陡峭,虽然挑着担子,也还是比上山时轻松点,特别是小武走的很快,这一天的辛勤劳作,今天大概有六百来斤鲜谷,山田收成一般都没有饭田好,丰收的喜悦也让亲情在劳动中更加深厚。

大家回到家的时候己经5点了,大姑子己经做好了晚饭,大家吃了丰盛的晚餐,小武今天就住这里和外公睡,亲家今天和家人一起回去了,说是住了几天该回去了,并且说明天就不来了,明天接着割稻,也是最后一天割到了。玉娇拿了十来斤面条放到篮子里让大姑子带回去,国华接过面条,他知道岳父既然给了客气也没用,不如欣然接受,过于客气就显得生疏了。

一家人在回去的路上,国华的父亲叮嘱儿子和孙子们要记得岳父和大舅子一家的好,以后有条件了,多加照顾大舅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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