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委婉，可万莺到底是身经百战的老手。
哪里会听不出柏风冽的言外之意。
当然……是要做那种事情。
想着两人本来也是成了婚的关系。
而柏风冽又是这小世界里头系统选定的男主。
万莺自然想都没想就一点头答应了。
速度之快，甚至让柏风冽都有些措手不及。
他本还打算和万莺多解释几句的话语被她这爽快的答应一拦。
便就没了下文。
他喉间哽紧。
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不知怎地，竟仿佛在万莺眼中看出点隐隐约约的期待。
大概……只是错觉……吧。
明明……失忆之前，她是最讨厌Omega的了。
平常连跟带着气味的Omega说话都要尽量隔上一段距离。
更遑论触碰，和……做那样亲密的事情。
这大概……算是他趁人之危了吧？
柏风冽抿了抿唇，有些黯然地想。
可万莺却没给他留太多胡思乱想的时间。
她的脸庞很快凑近，追到柏风冽面前。
略微带着点不好意思地问：
“可我……现在身上没什么力气。帮你可以是可以，但可能……只能帮你咬着腺体，其他的，你自己来行不行？”
这话的意思……是要他自己动手……
在她……面前吗？
柏风冽的视线微僵。
可他也清楚万莺现在的身体确实还没完全恢复。
状态大不如前。
要来什么真刀实枪的一场……还是强人所难了。
本来就是她好心帮忙，不该……不该贪心的。
“可以……的。多谢您。”
柏风冽一眨眼，掩下了自己眼底的僵硬与失落。
点了点头，当即背过身。
跪了下去。
然后，万莺就听见一阵清脆的“咔哒”声响起，而后是“嗖”地一下。
那是解除锁扣。
抽出腰带的声音。
柏风冽的声音发着闷。
他满是青筋的手上这会儿颤抖得厉害。
人只笨拙得好半天都不得要领。
万莺摸着他背上。
知道这种事越是仓促着急就反而越难以如愿。
于是稍稍松口，安抚似地，先温声说了句“别急”。
可这话她说得轻巧。
落到柏风冽耳朵里，便又是另外一番解读的意思。
——他只当是她有些不耐烦了。
于是一时间就更加着急。
可急得过了头，便只叫那股子才刚刚升起的兴奋劲儿霎时间便全然消解了去。
他的丑态仍是没解。
可人却先没了半分旖旎的感觉。
柏风冽急得眼眶都红透了。
他紧闭上双眼，死死咬着自己下唇。
可就是……没有感觉。
怎么……会这样？
柏风冽的脑中混沌一片。
事己至此，哪里还有打退堂鼓的可能？
柏风冽咬咬牙，只好逼着自己再又沉浸进去。
可就算是如此。
他的一颗心也迟迟只是被吊在高处。
无论如何，好像总是离完满差上那么一星半点。
柏风冽几乎是有些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他当真什么办法也没有了。
连这种事情都……做不到完美。
到底……还能怎么办？
柏风冽急得的眼尾都染了淡淡的一层湿意。
本就笨拙的反应。
从稍稍减缓，再到近乎停滞。
然后，忽地崩溃一般。
戛然而止。
柏风冽抖着唇瓣，呜咽着，只好说了句“对不起”。
他浪费了万莺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
却还是没能解决这丑陋表现。
他还是应该放弃的。
可偏偏……柏风冽终于情愿放弃的这关头。
万莺却执着了起来。
她没有应话，只是眯眸，舔了舔犬齿。
………
柏风冽那起身的动作不得己歇息。
钝痛蔓延，他低低地了“嗯”了一声。
只当万莺这会儿是发泄脾气。
于是便也没敢挣开。
只是又忍着痛意道歉。
可万莺终归还是松了口。
而后，她依旧轻柔的声音传来。
蛊惑人心一般的一句。
“要不……还是让我试着帮帮你？”
柏风冽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就想答应。
可他却又不敢肯定万莺所想的，当真和他心里的反应一致。
这种事情……帮……帮他？
是他想的那样吗？
柏风冽的长睫扑扇着。
似是犹豫。
可那犹豫终归没抵挡住就在眼前的诱惑。
柏风冽忍住羞意，终归，还是问出来一句：
“是……什么样的?”
万莺听出他话里的这点纠结。
自然也一下猜透他这是想要又不敢要的表现。
于是乎，她也不急着回答。
自顾自地，就将搭在他肩上的手掌挪开。
“就像……这样。”
……
柏风冽有些晃神。
他的思绪不由得飘回到默默注视着万莺的那几年里。
只转瞬，就连呼吸的频率都再控制不住。
他闭上眼睛。
耳边，只剩下万莺的一句“放松就行”。
……
这一回的时间中规中矩。
柏风冽却有些反应不及。
他几乎失神地跪坐着。
脑中迷迷糊糊地想着万莺。
想着她……的一切。
脑中思绪全然被那股过分强烈的恍惚感觉占据。
这周身紧绷的肌肉放松得倒快。
可他那颗跳得几乎失控的心脏。
却在万莺轻笑着的鼓励和赞许评价里头，兴奋得……
简首就要蹦出他胸膛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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