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回去的时候天蒙蒙亮，忙叨了一天一夜，进了房门倒头就睡。
白天所有人都要出门开工了，见程峰和李异睡着，都蹑手蹑脚地行动，不敢发出噪音来。他们对程峰和李异的恐惧是刻在骨子里的。
程野拉着程凉照例要去小书摊悠闲一会儿。只是不见了那小贩，摊子也被砸得乱七八糟，有些书已经被撕得破烂，上面附着许多深深浅浅的脚印，可见是人来人往被踩的。
程凉皱眉，心道，摊子被砸成这样，是得罪了什么人吗？
程野蹲下身子，捡起一本还算完好的书，拍了拍上面的灰尘。
“昨天上午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他是得罪什么人了吗？”
程凉眼神淡淡地扫了一下四周，见人来人往跟往常一样毫无突兀。
程野有点难过，“ 我去问问看是发生了什么。”
程凉拉住她的手，意思很明显，事不关已，不必牵扯进去。
程野却甩开他的手，“不行，这小贩平时对我们不错，他是个好人。”
说完，她就匆匆跑上去询问周边的小贩们出什么事儿了。那周围的小贩们只摇头，都不肯多说。
程野不甘心，一家一家地追问过去，却毫无成果。
程凉走过去去了离远一点的一个卖板栗的小摊，递了几个钱，才开口问“那卖书的小贩是怎么了？摊子被谁砸了?”
那小贩接了钱四下看了看见没人注意了才小声说道:“我也是听说的。那小书摊老板不知得罪了什么人，一帮城管来的，开着执法车，说他贩卖盗版窃取别人信息，就没收了他的摊子，还把他也带走了。”
程野咬咬牙，“谢谢大叔，那您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大叔摇摇头。程野沮丧地走回程凉身边。她面上陡然升起一丝气愤，什么窃取隐私，根本就是莫须有的罪名。他贩卖盗版是不道德，却也情有可原。说是没收摊子，实则却是暴力地砸，这根本就是欺负人。
程凉摸摸她的头以示安抚“我们也没有认识人，没有门路，去那条街等一会儿，看能不能等到。”说着他手指了一条街，他之前见过他从那边走过来。
程野眼睛一亮，立马赞同了他的提议。
直到晌午了，两个人才见到那小贩一脸落魄地走过来。脸上的神情凄惨又气愤，还有许多的无可奈何。
程野急忙迎上去，“叔叔，你没事吧？我们看到你的摊子被砸了，到底怎么回事呀？”
小贩苦笑着摇摇头，“小姑娘，谢谢你关心。我刚从城管局出来，那群人非说我盗版还窃取信息，其实我哪干过那事啊，就是有人故意整我。”
程凉皱了皱眉，“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小贩叹了口气，“城管的儿子。我们这种小老百姓受欺负了只能忍气吞声，又有什么办法呢？”
程凉听到他的回答，心里大致就推测出了个大概。肯定是城管的儿子在他小摊上做了什么不公的事情，那小贩与他理论，那人怀恨在心，叫了人给他随机安了个罪名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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