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和街上的小舞厅不在少数，里面有驻唱的歌手，唱的都是一些港台流行音乐。一般晚上六点营业，三四点就开门了，歌手要提前为晚上表演的节目做准备或者练习新曲子。程凉跟着干爹去过几回，门口有人卖票，凭票入场。
门口进去有个细长的走道，右拐进去就是一个大门，它在舞台的右侧。中间的大舞台上下都装着彩色灯，有人在上面唱歌时，舞台地砖会跟着曲调变换不同颜色的光。舞台正对面是一排沙发，围着几个桌子。这个布局跟春风十里的很像，却远没有那么张扬。二楼是包间，过道也有桌椅。每日营业到后半夜，去的人络绎不绝，老板赚得盆满钵盈。
程野和程凉在外面徘徊了好一会儿，门口的人因有事被叫走了，他们偷偷地溜了进去。
舞台上有人在彩排晚上要唱的歌，曲调欢快甜蜜，歌词简单却富有情调。他们在走道的大门口听得一清二楚，一首歌下来，程野就记了个七八分。他们正听的如痴如醉时，外面有人走了进来，两个人进去也不是，走也不是，被堵在了门口。
进来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看起来像是这里的工作人员。他看到程野和程凉，眉头微微一皱。
程凉神色自若，思考怎么应付，那男人却先开了口：“你们是干嘛的？谁家的小孩儿？这里不是你们乱跑的地方。”
程野心想，总不能说自已是来偷师学艺的吧，想个什么借口应付一下呢。
刚思索了片刻，那个西装男身旁跟着的人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不会是来应聘临时歌手的吧？只是这年纪太小了点吧。”
程野正愁想个什么理由应付呢，听他这么一说眼睛一亮，顺着话说道：“对对，我们听说这里招聘，就想来试试。”男人打量了一下他们，说：“行吧，既然来了就上去试一首吧。”
程野有点犹豫，她还从来没有在大舞台上表演过。程凉转头给了她一个坚定和鼓励的眼神。
程野踱步走上了舞台，深吸一口气，凭借刚刚记下的歌曲旋律和歌词唱了起来。她的嗓音清脆，童声干净唱起情歌来却很富有感染力，一曲完毕，台下居然响起了掌声。程凉也忍不住给她喝彩。她在这方面真的是天赋异禀，或许在这儿唱歌未尝不是一条路。
程野刚唱了几句，台下那男人便赞叹地笑了，身旁的程凉有一种说不上来的与年纪不相符的老成稳重。他忍不住跟程凉搭话：“很不错嘛小姑娘，这首歌刚流行开，她是怎么会唱的。你是她哥哥？你们在这儿唱歌父母知道吗？”
显然，他对这两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孩儿很感兴趣。
程凉视线一直盯着舞台，脸上露出骄傲的神色。听到身旁男人的问话，他微微一笑，淡然应答“我们是孤儿，我是她...哥哥。她唱歌很有天赋。”
简单的应答，旁的他再没有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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