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直树被单亲妈妈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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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直树被单亲妈妈追求

 

医院儿科门诊,空调风里飘着消毒水和儿童止咳糖浆的混合气味。首树坐在诊室里,指尖敲着病历本,目光落在眼前的母子身上——林晓棠,32岁,单亲妈妈,身边缩着7岁的儿子小宇,正攥着她的衣角,鼻尖通红,显然刚哭过。

“哮喘急性发作,是因为昨天去了公园?”首树声音像往常一样平静,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关切。

小宇点点头,眼泪吧嗒掉在膝盖上的漫画书的。晓棠赶紧掏出手帕擦,手在发抖:“对不起,我以为秋天的风不厉害……他爸爸走得早,我平时要上班,没时间陪他……”她的声音越来越轻,睫毛上挂着泪,却拼命忍着不让它掉下来。

首树的笔顿了顿。他想起湘琴当年追他时,也总这样——明明很委屈,却还要装坚强。“没关系,”他说,“哮喘需要长期管理,我给你开个雾化治疗方案,再教你怎么用吸入型激素。”他翻开病历本,写下一串注意事项,字迹工整得像印刷体

“每周三下午来复查,我帮你留号。”

晓棠接过病历本,指尖碰到首树的手背——他的手很凉,却带着医生特有的稳定感。她突然红了脸,赶紧缩回手:“谢谢……首树医生,你人真好。”

首树没抬头,继续写处方:“应该的。”

接下来的一个月,晓棠每周三都会带小宇来复查。她总是提前半小时到,坐在诊室门口的长椅上,手里拿着保温桶——有时候是熬了两小时的百合粥(“小宇咳嗽,喝这个润喉”),有时候是手工饼干(“首树医生加班肯定没吃饭”)。首树每次都会收下,但从不会吃——他的抽屉里永远有湘琴早上塞的便当,菜色是她最拿手的红烧肉和炒青菜,饭粒上还印着小首树的卡通印章。

“首树医生,这个给你。”某次复查结束,晓棠从包里掏出一个纸袋子,“小宇做的,说要谢谢医生叔叔。”

首树打开一看,是个用彩纸折的星星罐,里面装着小宇画的画——画里的首树戴着眼镜,穿着白大褂,旁边站着小宇和晓棠,背景是医院的圣诞树。“谢谢。”他把罐子放在办公桌的角落,“小宇的画很可爱。”

晓棠的眼睛亮了:“那……今晚要不要一起吃晚饭?我知道附近有一家不错的日式料理店,小宇说想请你……”

“抱歉。”首树打断她,语气依然温和,但态度坚决,“今晚我要陪老婆孩子吃饭。”他指了指办公桌上的照片——那是湘琴抱着小首树,站在首树旁边,三个人都笑着,“我太太煮的菜比外面的好吃。”

晓棠的脸一下子白了。她攥着包带,指甲掐进掌心:“对不起……我没别的意思,只是……”

“我知道。”首树站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她面前,“你是个好妈妈,小宇需要你。”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名片,“如果有什么困难,随时找我。”

晓棠接过名片,指尖发抖。她抬头看了首树一眼,他的目光里没有厌恶,只有尊重。“谢谢。”她轻声说,转身牵着小宇走出诊室。

走廊里,小宇仰起头:“妈妈,我们以后还来吗?”

晓棠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头:“来,当然来。”她望着诊室的门,眼里的泪终于掉了下来,但嘴角却扬起了一丝笑——原来,有些感情,只是一场未完成的告白,却让她学会了更爱自己的孩子。

晚上,首树回到家,湘琴正蹲在地上给小首树喂饭。小首树把饭粒粘在脸上,像只小花猫,湘琴笑着用毛巾擦:“首树,你回来啦?今天有没有人给你送礼物?”她指了指首树手里的星星罐,“这个好可爱。”

首树把星星罐放在茶几上,走过去抱住湘琴的腰:“是个病人家属送的。”他把今天的事告诉湘琴,末了说,“我拒绝了。”

湘琴笑着转身,搂住他的脖子:“我知道。”她指了指墙上的婚纱照,“你是我的老公,永远都是。”首树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嗯。”

小首树拍着桌子咿呀咿呀的发出声音。湘琴笑着把他抱起来,一家三口的笑声填满了整个

家里

晓棠没有再提过吃饭的事。她开始参加哮喘患儿家长互助会,跟着首树学做雾化治疗,还找了份兼职,每天接小宇放学。小宇的哮喘控制得很好,再也没去过急诊。

某个周末,晓棠带小宇去公园玩,遇到了湘琴和小首树。湘琴笑着打招呼:“晓棠,小宇,要不要一起吃冰淇淋?”

晓棠愣了愣,然后笑了:“好啊。”

西个?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小首树和小宇追着蝴蝶跑,湘琴和晓棠聊起了育儿经。晓棠说:“首树医生是个好医生,也是个好老公。”

湘琴笑着点头:“是啊,他就是这样的人。”

风里飘着冰淇淋的甜香味,远处的孩子们笑着喊着,一切都那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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