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老式木窗的雕花缝隙,在芙芙脸上投下斑驳光影。
她刚揉着眼睛坐起身,院子里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打鸣声,惊得她差点从床上摔下来。
推开通往小院的木门,只见芦花鸡 “白雪” 正单脚立在晾衣绳上,脖颈的白羽在晨风里炸开,红宝石般的眼睛首勾勾地盯着她,仿佛在宣告领地主权。
“苏烬!这鸡怎么回事?” 芙芙的惊呼还没落地,白雪突然振翅俯冲而下,利爪精准地勾住她睡裙的蕾丝边。
正在隔壁房间洗漱的苏烬慌忙冲出来,牙刷还叼在嘴里,睡衣扣子错扣得歪歪扭扭。
他抄起墙角的竹扫帚,试图将白雪赶走,却反被这只嚣张的芦花鸡追着满院子跑,边跑边扑棱着翅膀,扬起的鸡毛纷纷扬扬,活像下起了一场 “羽毛雪”。
“这鸡是不是成精了?” 芙芙躲在八仙桌下,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
此时的白雪正趾高气昂地踱步到桌前,歪头打量着她,突然用尖喙 “笃笃笃” 地敲了敲桌面,发出挑衅般的 “咯咯” 声。
苏烬抹了把脸上的冷水,把牙刷往杯子里一插,眼神中燃起斗志:“今天说什么也得治治它的威风!”
两人迅速制定 “抓捕计划”。苏烬从储物间翻出闲置的捕兽夹,在诱饵盘上抹了厚厚一层蜂蜜,甜香在院子里飘散开来。
芙芙则抱着大竹筐,躲在门后,紧张得手心冒汗。
白雪远远地绕着捕兽夹踱步,脑袋左右转动,似乎在思考这是不是陷阱。
突然,它用爪子快速刨起地上的土块,精准地砸中捕兽夹的触发机关。
“啪” 的一声巨响,惊飞了院角的麻雀,而白雪却优雅地抖了抖羽毛,昂首挺胸地迈着方步离开了,仿佛在嘲笑两人的愚蠢。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苏烬想起在集市上见过的仿真老鹰模型,说不定能吓唬住这只嚣张的芦花鸡。他立刻骑上老旧的二八自行车,顶着初升的太阳,一路颠簸着赶往集市。
芙芙则留守小院,试图用玉米粒引诱白雪。她蹲在地上,轻声哄道:“白雪乖,快来吃好吃的。” 可白雪只是远远地看着她,偶尔低头啄两下地面,就是不肯靠近。
当苏烬满头大汗地带着仿真老鹰回来时,芙芙己经被晒得脸颊通红。
两人合力将老鹰模型挂在院子中央的老槐树上,塑料老鹰在晨风里晃晃悠悠,模样颇为逼真。一开始,白雪确实被吓得炸毛,扑棱着翅膀躲到鸡窝角落里。
正当芙芙欢呼雀跃时,白雪突然探出脑袋,歪着头仔细打量起这个 “天敌”。
下一秒,它猛地腾空而起,用尖喙狠狠啄向老鹰的眼睛,几下就把塑料眼珠啄得满地乱滚,随后还对着残破的老鹰模型发出得意的鸣叫。
“这鸡也太聪明了吧!” 芙芙无奈地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院中的石凳上。
苏烬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眼神却愈发坚定:“我就不信治不了它!” 他环顾西周,目光落在墙角的渔网和梯子上,脑海中又浮现出一个新计划 ——“高空围捕”。
苏烬搬来梯子,小心翼翼地爬上院墙,芙芙则在下面帮忙递渔网。当苏烬在院墙上站稳,准备居高临下用渔网罩住白雪时,意外发生了。
白雪似乎察觉到了危险,突然煽动翅膀,朝着梯子飞扑过来。
惊慌失措的苏烬急忙晃动渔网驱赶,却不小心失去平衡,从院墙上摔了下来。
好在下面是厚厚的稻草堆,他只是摔得有些狼狈,并无大碍,但渔网却挂在了槐树枝桠上,怎么也取不下来了。
此时的太阳己经升到头顶,两人累得气喘吁吁,浑身沾满了稻草和鸡毛。
白雪却站在鸡窝顶上,梳理着自己的羽毛,时不时还转头看看他们,那眼神仿佛在说 “认输吧”。
芙芙看着苏烬乱糟糟的头发和脸上的灰尘,忍不住 “噗嗤” 一声笑了出来。
苏烬先是一愣,随后也跟着笑了起来,笑声在小院里回荡。
“看来今天是拿它没办法了。” 苏烬无奈地摇摇头,伸手拉芙芙起来。
就在这时,白雪突然从鸡窝上跳下来,慢悠悠地踱步到他们面前。芙芙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却见白雪只是轻轻地啄了啄她脚边的草叶,然后抬头看了看两人,转身走进了鸡窝。
这场持续一上午的 “人鸡大战”,最终以人类的 “失败” 告终。
芙芙和苏烬瘫坐在屋檐下的阴凉处,喝着冰凉的井水,看着院子里安静下来的鸡群,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只小小的芦花鸡,竟然能把他们折腾得如此狼狈。
就在此时,苏烬的妈妈走了出来:“哎呦,你们两就被这么个小鸡崽子搞得这么狼狈?看妈的!”
苏烬和芙芙一脸期待地看着妈妈。只见妈妈不慌不忙地走进厨房,端出一碗米来。她轻轻蹲下,把米均匀地撒在地上,嘴里还发出轻柔的呼唤声。
白雪先是警惕地看着妈妈,在确定没有危险后,慢慢踱步过来,开始啄食地上的米。
妈妈趁它吃得正香,突然出手,一把抓住了白雪的脖颈。
白雪拼命挣扎,翅膀扑腾得尘土飞扬,但还是没能挣脱妈妈的手掌。
“妈,厉害啊!” 苏烬和芙芙忍不住欢呼起来。
妈妈得意地扬起下巴:“这鸡啊,得智取。”
说着,她把白雪提到厨房,“我这就把它炖了,给你们补补。”
白雪似乎听懂了,眼睛里满是惊恐,发出凄惨的叫声。苏烬和芙芙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忍。
“妈,别炖了,这鸡挺有灵性的,就留着吧。” 苏烬赶紧说道。
妈妈看着他们,无奈地笑了笑:“行,那就饶它一命。”
白雪仿佛听懂了,安静下来,乖乖地被放回院子,不过从此也变得老实了许多。
“但怎么说你欺负我们那么久,也该给水神大人一些补偿吧?”
边说着,芙芙边从鸡窝里掏出几个鸡蛋:“嘿嘿,我就收下拿去给苏烬做双皮奶啦!”
白雪无可奈何的看了两眼,还是默许了。
芙芙笑着把鸡蛋拿给苏烬,没几分钟,就变成了美味的双皮奶,吃的芙芙那叫一个满足
苏烬妈妈也过来叫到:“你们两个,吃饭了!下午妈带你们两个去采莲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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