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就这样度过了两三天快乐的军训时光，可这一天，芙芙却反常的没有来。
苏烬满脸疑惑：“嘿，这小丫头今天怎么没来？”
他看看芙芙经常待得槐树下，什么也没有。
再看看操场旁边的台阶，嘿，也没有。
所以，芙芙究竟去了哪里呢？苏烬心里全都是关于芙芙去哪的事。
导致他的动作慢了一拍，自然引来了教官的一阵痛骂。
一到了自由休息时间，老师同意使用手机。苏烬立马拿出自己的手机给芙芙发去了微信。
“你去哪了？”
对面那头过了好一会，才淡淡地打回两个字：
“上班”
“她去上班了？”苏烬心中有些惊讶，上次芙芙在水族馆里的幽默表现，他本以为老板不会让她去了。
他继续打着字道：“你水族馆的工作，馆长过了？”
“没有啊！”
苏烬才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那你去哪里工作了？”
“宠雾店”
苏烬不禁轻声笑了一下，有些怀疑芙芙是不是不会打字，毕竟她们用的是提瓦特文字，对汉语不熟悉是很正常的。
苏烬手指悬在屏幕上方犹豫片刻，最终打出：“宠物店？” 发送键刚按下，对面立刻跳出个炸毛的表情包，配文是歪歪扭扭的语音转文字：“对！本水神现在是专业的宠物护理屎！”
他望着屏幕轻笑出声，想象着芙芙气鼓鼓纠正错别字的模样，结果又打成了“宠物护理屎”
苏烬的拇指无意识着手机边缘的贴纸 —— 那是芙芙偷偷贴上去的小章鱼，说是能 “给电子设备加持水神祝福”。
正想着，消息框又弹出段视频，点开瞬间，此起彼伏的宠物叫声扑面而来。
画面里，芙芙扎着印有小骨头图案的围裙，满头白发上别着个歪头柴犬发卡。她蹲在猫爬架前，面前摆着五颜六色的梳子和精油瓶，怀里的橘猫正用爪子拍她的脸颊。
“看好了，这可是本水神独创的‘潮汐按摩法’！” 她举起沾着猫毛的手指在镜头前晃了晃，突然被橘猫咬住指尖，“欸！别把我的手当逗猫棒啊！”
苏烬放大画面，看见宠物店墙上挂着 “宠物时光” 的招牌，玻璃柜里陈列着造型奇特的宠物用品：会冒泡泡的饮水器、悬浮着微型水元素的猫抓板。
突然又弹出条新消息，是芙芙发来的语音，带着电流杂音：“等下中午休息来看你！”
苏烬笑得更灿烂了，一旁的沈云澈说道：“又搁那秀恩爱呢。”
换来的是苏烬的白眼：“那咋了？！”
正午的阳光像融化的黄油，把操场烤得发烫。苏烬站在队列里，迷彩服后背洇出深色汗渍，喉咙干得几乎要冒烟。
突然，他听见操场边传来清脆的铃铛声 —— 芙芙正踮着脚朝他挥手
“休息十分钟！” 教官的哨声刚落，苏烬就快步往树荫下走去。芙芙怀里抱着个印着小鲸鱼的保温箱，鼻尖沁着汗珠，水蓝色连衣裙下摆沾着草屑：“快喝！” 她掀开保温箱，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冰袋，几瓶柠檬水在冰块间泛着清凉的光泽，“加了薄荷和我最爱的爆爆珠！”
“你最爱的给我家干嘛？”
“怎么?不行吗！”
“行行行！”苏烬拧开瓶盖，酸甜的液体滑过喉咙，突然咬到颗在舌尖爆开的蓝莓爆爆珠。他抬眼看向芙芙，发现她正盯着自己笑，白色长发垂在胸前晃来晃去：“怎么样？本水神特制的‘军训急救套餐’！”
她从帆布包里掏出个小铁盒，里面是切成星星形状的水果，每颗都裹着层透明的糖霜，“还有这个，看上去就很好吃的小水果”
周围的男生己经围了过来，发出此起彼伏的起哄声。芙芙却毫不在意，伸手替苏烬整理歪掉的帽檐，指尖擦过他发烫的耳尖：“下午是不是要练正步？”
她突然凑近，压低声音，“我在你鞋垫底下塞了水元素冷凝贴，保证不会烫脚。”
随即芙芙拿起苏烬的柠檬水喝了一口：“嗯！爆爆珠就是好喝！”
苏烬喉结动了动，还没来得及说话，集合的哨声就响了。芙芙慌忙把铁盒塞进他手里，转身时裙摆扫过他的手背：“晚上九点下班！要是你来接我，就给你看‘神秘成果’！”
苏烬的脸红了起来，因为刚才他们好像……间接性接吻了……
她跑开的背影很快消失在烈日下，只留下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柠檬香，和苏烬掌心还带着余温的水果糖。
暮色染蓝天空时，苏烬趁军训结束偷偷溜出校门。宠物店的霓虹灯牌在夜色里泛着柔和的光，橱窗里几只布偶猫正趴在透明球形睡舱里打盹，舱体随着它们的呼吸规律起伏，像是漂浮在液态星光里。
“欢迎光 ——！” 芙芙欢快的声音戛然而止。她从收银台后探出头，围裙口袋里探出团灰色绒毛，“苏烬！你来得正好！”
她绕过柜台，怀里突然窜出三只湿漉漉的小狗，毛发被染成了渐变的水蓝色，尾巴尖还结着冰晶状的小装饰。“这是我研发的‘纯水精灵洗护套餐’！”
她把小狗塞进苏烬怀里，冰凉的鼻尖立刻蹭上他的迷彩服，“看，它们连叫声都带着泡泡音效！”
苏烬低头看着小狗眼睛里晃动的自己，又抬头望向笑得眉眼弯弯的芙芙。她耳后沾着几缕的头发，围裙上印着爪印和水渍，却比任何时候都生动鲜活，他开口询问道：
“那你是怎么进来做这个工作的？”
“嗯……就是我正想着去看你，走在路上就被这家店的老板缠住了。她非说我是什么[超高校级の芙宁娜coser]”
店外的晚风卷起她的裙摆，珍珠铃铛发出细碎声响，和小狗此起彼伏的 “汪呜” 声交织成奇特的韵律。
“怎么样？” 芙芙伸手戳了戳他发烫的耳尖，“本水神的新工作，是不是比当你的专属观众有趣多了？” 她话音未落，最调皮的那只小狗突然跃起，扯得她向前倾倒。
苏烬下意识伸手搂住她的腰，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尖。小狗们围着两人欢叫打转，打翻的宠物香水瓶在地上洇开茉莉混着海水的气息。
窗外的路灯恰好亮起，将他们重叠的影子投在贴着 “宠物美容特惠” 海报的玻璃上，像幅被晚风揉碎的水彩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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