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死亡脱口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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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死亡脱口秀

 

轮胎碾碎积水潭的刹那,灵车扭曲成黑白条纹的移动棺材。林黯握着方向盘的右手骤然透明,掌骨间缠绕的紫色血管如诡异藤蔓般清晰可见。车载收音机毫无征兆地自动开启,单口相声的声音倾泻而出,在 “郭德纲于谦” 的捧哏声中,挡风玻璃上浮现出由血手印组成的箭头,仿佛在指引着未知的方向。

“林经理,导航显示我们正处于笑气泄漏区。” 小孟的声音裹着刺耳的电流杂音,“需要开启防滑稽模式吗?” 后视镜里,暴雨中的幼儿园如同泡发的饼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膨胀。林黯猛地转动方向盘,撞开路障,灵车一头冲进突然出现的霓虹拱门。“地狱喜剧俱乐部” 的招牌滴着黏稠的黏液,门童是身着燕尾服的骷髅,颌骨随着爵士鼓点开合,诡异而又充满韵律。

“先生需要存脑浆吗?” 骷髅递来寄存牌,眼窝里爬出会翻白眼的蛞蝓。林黯将殡仪馆工作证拍在接待台,台面突然裂开,腥臭的墨汁汹涌而出,在空中拼成开放麦规则:必须用器官当话筒;每个笑话需见血;冷场者成为道具。舞台灯光亮起的瞬间,林黯惊恐地发现自己被绑在电椅上,聚光灯竟是十二颗悬空的眼球,每眨一次眼,灯光颜色便随之切换,营造出一种诡异而又多变的氛围。台下观众席坐满了长着猫耳的尸体,它们用爪子拍打腐烂的膝盖,以此代替鼓掌。

“欢迎我们的新人!” 主持人从天花板倒吊着降落,西装里钻出数百条会话蛔虫。当蛔虫蠕动着靠近时,林黯敏锐地注意到其中几条身上沾着淡粉色的黏液,那颜色竟与母亲梳妆台上的面霜如出一辙。“这位殡葬师先生,请用阑尾发表开场白!” 话音刚落,林黯的腹部突然裂开,粉色的阑尾自动跳出,顶端长出麦克风。他感受到有冰冷的手指在拨动自己的肠子,像调试乐器般扯出颤音。

“听说最近冥界通货膨胀...” 林黯刚开口,台下就飞来一颗带獠牙的苹果。“这位观众这么急着补充维生素?” 苹果在空中爆开,溅出的硫酸在舞台上烧出一个诡异的笑脸图案。当说到第三个谐音梗时,林黯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舌头正在融化。台下尸体们开始往舞台上扔内脏,内脏撞击地面发出放屁声。主持人兴奋地撕开脸皮,露出里面由蟑螂组成的第二张脸。林黯在混乱中悄悄收集了几块掉落的蟑螂残肢,塞进西装内袋。

“你们知道殡仪馆最畅销的套餐吗?” 林黯突然扯断阑尾话筒,喷溅的血液在空气里凝结成殡葬宣传单。“是‘笑着往生’特惠装!” 宣传单上的广告词突然具象化: 爆款推荐

棺材震动功能(让您死后继续蹦迪);

骨灰烟花定制(绽放时长按分钟计费);

遗体脱口秀服务(冷场包退)。

主持人身上的蛔虫突然集体跳起踢踏舞,蟑螂脸碎成粉末。林黯趁机挣脱束缚,发现自己的冷笑话正实体化成武器 —— 双关语变成回旋镖,谐音梗化作捕兽夹。

“为什么骷髅不参加综艺?” 他抓起舞台灯柱当惊堂木,“因为它们总是被 —— 卡!掉!”

最后两个字化作音波炮,将前排观众席轰成碎肉。一只幸存的猫耳尸体举起爪子:“这个谐音梗太老套了...” 话音未落就被突然出现的棺材板拍扁。

“检测到幽默值超标!” 小孟的声音从天花板喇叭传来,“启动紧急净化程序!” 整个俱乐部突然下沉,瞬间变成芭蕾舞剧院。主持人残骸重组为穿着天鹅裙的丧尸,聚光灯变成追光灯。林黯的西装自动替换成殡葬师版燕尾服,口袋里飞出纸钱化作伴舞乌鸦。

“接下来是死亡独舞《垂死天鹅》!” 报幕声响起时,丧尸天鹅的羽毛开始发射骨刺。林黯踩着《天鹅湖》节奏闪避,每次转身都抛撒骨灰盒名片。当音乐进入高潮时,他突然掏出八音盒拧响《最炫民族风》。熟悉的旋律响起,丧尸天鹅的动作明显变得僵硬迟缓,腐烂的脚掌在地面划出歪斜的轨迹。舞台地板裂开涌出福尔马林,将怪物冲进下水道。

“返场安可!” 林黯对着排水口大喊,“下次记得预约殡仪馆舞蹈培训班!” 回到灵车时,仪表盘弹出全息投影:现实世界的幼儿园地窖里,三百具童尸正在同步跳机械舞。小孟传来加密档案 —— 二十年前失踪的幼师林秋月,正是主角母亲。

后座突然传来鼓掌声,穿着染血芭蕾舞裙的小女孩啃着棒棒糖:“叔叔的表演值五颗骷髅头呢。” 她递来沾着脑浆的评分卡,背面是用脐带写的地址:荔湾殡仪馆地下三层。林黯接过卡片时,余光瞥见棒棒糖棍上刻着细小的符号

当灵车发动时,车载冰箱里的防腐剂突然汽化,在车窗凝结成新线索:殡葬小贴士:若尸体开始即兴表演,请立即订购我们的 “艺术往生” 套餐,第二件骨灰盒免单!

黑色幽默名场面:

丧尸天鹅跳广场舞时,台下尸体观众集体掏出荧光棒打call,有个骷髅头因欢呼过猛导致下颌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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